我心里一阵狂喜,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赶紧掏出小灵通,发短信给我的战友霍辰兄:
【好兄弟,我叫卫南晋星期天和我去看电影,顺便带上阮语铃,到时候你找个借口把她带走,邀请她吃个饭什么的。】
发了过去,见他迟迟不回,我那个急啊,又发了一条:【我给你制造了多么大的机会啊,到时候我们自己把握,你和阮语铃的烛光晚餐,我和卫南晋的爱情电影,拿下他们肯定不在话下!】
隔了大半天,那人才慢悠悠地发了五个字来:【你酒还没醒?】
你才没醒!我愤愤地发过去:【就是让你带着阮语铃离开,我和卫南晋二人世界!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这次到回复得挺快,因为就两个字:【幼稚】
【......】
我无言地捧着我的小灵通,默默地垂泪,我幼稚碍着你了还是怎么了。我转头盯了盯卫南晋硬朗的侧脸,沉默了一会,然后坚定地大牙一咬卖身了:【这个星期家里的木地板我做大扫除,外加每天早上在你起床的时候帮你泡咖啡!】
我为了这个绝妙的计划,我牺牲自我了......
【.........】
我望着屏幕,这么长长的一排点,是同意了的意思吗?我望天流下一滴清泪,我为什么总是被霍美男欺压,为什么这次还是我主动卖身的......
下了课,我匆匆赶到木酒大排档,这个年轻的老板娘竟然和我一样大,应该说是和我穿越前一样大= =,二十五岁。宽额头,高鼻梁,杏眼红唇,挺美的一个女人,让我们都叫她木姐。在这里打了快半个月的工,我倒是不再向以前那样排斥这样的路边摊了。
这里是大排档一条街,尤其是木姐的店里生意最好,一般六七点的时候就有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到了九十点就是最热闹的时候,店面前都会摆上一个大大的餐盘,旁边都是下酒的凉菜,芦苇,烧烤,小龙虾之类的。一箱一箱的啤酒重在一起,店里忙的不可开交,整条街香气弥漫,一群群人干杯,大笑,划拳的声音和橙黄温暖的灯光。
我一开始就告诉了木姐别叫我洗盘子,我真不确定如果要让我来洗盘子,她家大排档是不是得停业整顿。所以我就和一般跑腿端盘子的小妹一样,帮客人点好的菜装好,或者送菜,偶尔生意特别忙的时候会比较累,但木姐对大家都很好,偶尔还有半天的休息。
以前我觉得如此肮脏连坐都不敢坐下,到处充斥着汗味,喧闹声,汽车灰尘,食物不干净的地方,现在再来看,却是个热闹,温暖,虽然嘈杂,但却可以看到许多市井百态,有趣的老头一晚上笑话不断,逃课出来的高中生,尖酸刻薄的妇女,带着孙子的老太太和老爷爷......
其实什么也没有变,可能是我变了吧。
今天生意没有往日这么好,木姐早早地就收了店面,我闲着没事慢吞吞地回到家,本想和霍美男商量商量具体策略的,结果房子里空空一人,他还没回来。
电视里的节目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兴趣,以前都不知道翻过好几遍了,只好洗了澡,早早就睡了。
睡得很沉,但却做个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卫南晋拉着我的手,我们穿着宝蓝色的校服,穿过一排排馥郁芬芳绿树鲜花,零星般的樱花瓣随着清风飘至我们肩上,我们的发丝上,飘落...
我还记得那是我和他第一次逃课我们拉着手做贼心虚般地跑出校园,那天是我的生日,卫南晋带我到了附近的动物园,买了套票,卫南晋一定要固执的按照门票后面的路线非得把动物园走完为止,烦都烦死人了。
那天太阳也毒,走到一半我就已经死摊在路上说什么也不走了,卫南晋就恼了,说一定要看完全部动物才回家。我嘲笑道:“你动物保护协会的吧!”
卫南晋揉我的头发:“谁像你这个没爱心的猪。”
我汗颜,我的确对小动物没什么爱心,我觉得笼子里关着的动物都已经缺少了属于他们本身的一份天性。我当时已经热得快蒸发了,他竟然还要我陪他逛完,是我的生日,又不是他的生日,我当然说什么也不同意,除非让卫南晋背着我逛完。
卫南晋当时也就十几岁的臭屁小子,睨我一眼:“不背,给我站起来自己走!”
他倔,我也倔,蹲在地上:“不起来,背我!快点!”
“我怕你把我压死了。”
后来就开始吵了,围绕着背不背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吵着吵着,卫南晋突然把我抱过去,薄薄且有点干燥的唇就直直地覆了上来。
我大脑“嗡”地一声,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最开始只是他的唇只是紧紧地贴在我的唇上,慢慢地开始轻轻移动轻拭,一只手环过我腰把我搂得更紧,呼吸对呼吸,我心跳加速,热得汗流浃背......
突然睁开眼睛,被窗外光线刺到,我朦朦地爬起来,抱着被子眼睛又酸了。这样的梦魇 ,让我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