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他?”傅淮洲语气难得有点起伏,放在一般的家庭里面,不都是儿子不要惹父亲生气吗。
阮荔抹完自己的夜间护肤品,掀开被子上床,眼神有些无语地看向他,“你怎么越来越不像个而立之年的人了,每次明知道小璟要生气,还要故意那样说。”
傅淮洲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是故意的。
“傅承璟确实挺好玩一个小东西。”
傅淮洲虽然平时看着对儿子淡淡的,但实际上在阮荔复出工作的那一年,基本都是他每天带在身边。
所以他才会对傅承璟偷懒走路,甚至故意不说话的事情那么了解。
阮荔把自己手边的一个抱枕直接绕过璎璎扔在了傅淮洲的脸上,“小璟才不是东西。”
说完又发现自己说话有歧义,气得别过脸不理会这人。
她顺便把璎璎抱过自己的另一边,解开睡衣的扣子准备喂小孩,璎璎才刚几个月还没有断奶。
没过一会,背后就贴上个温热的胸膛,手搭在她的腰上,炙热气息都喷洒在她颈边。
“你要干嘛?”阮荔被他弄得浑身战栗,不经意间瑟缩了下身体。
傅令璎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依旧缩在自己妈妈怀里,小脸都鼓起来,安静房间里只有她大口“吃饭”的声音。
傅淮洲盯着白到晃眼的团子。
“她怎么吃这么香。”
阮荔这么久早就能听懂他的话外之音,满脸警惕,“傅淮洲,你别这么厚脸皮,能不能恢复成我以前刚认识你时候的样子。”
傅淮洲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一样,手指在自己女儿肉肉的脸颊上面轻轻捏着。
“刚认识我什么样子。”
阮荔回忆了一下某人当时自称长辈,整天一副克己复礼的样子,恨不得把不近女色四个字写在脸上。
“就是那种看见女生爱搭不理,高岭之花的样子。”
傅淮洲听到她的描述低低笑出声来,刚好璎璎已经吃饱放开自己的妈妈,就让刚刚虎视眈眈的人钻了空子。
“这不是被你摘下来了吗?”
“别躲,我又做不了什么。”
——
叶眠和时荀的婚礼近在眼前,而阮荔作为既是妹妹又是闺蜜的身份自然少不了忙碌。
傅淮洲也被时荀和叶泽两个人整天在身边吵着。
导致御园只剩下佣人和两个小团子,偶尔傅老爷子和老夫人也会过来看看,阮荔倒是对傅承璟一百个放心。
她和傅淮洲两个人都被拉去时家一起讨论婚礼的流程,毕竟她们两个是在场唯二有经验的人。
阮荔不可置信地看着时荀的想法,“你要在海上举行婚礼?你考虑考虑新娘的婚纱好吗,到时候头纱都要被吹掉。”
旁边傅淮洲帮他支招,“倒是也可以,在游轮上面。”
阮荔勉强觉得这个还靠谱点,毕竟时家能包下的游**概也就和皇家加勒比游轮那个性质的差不多,举办个婚礼场地也足够。
一群人一项一项地对了两个小时。
阮荔的手机铃声打断讨论,傅淮洲看见屏幕上面是管家的电话。
她刚接起来就听见那边格外焦急的声音。
“夫人,小姐不在御园里,您和先生快点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