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呼吸,林小桐的心跳就乱了。
再看向安宁,整个人从头到脚的不自在。
下一瞬,手机叮咚轻响。
【安宁:亲爱的,冲鸭!!!】
林小桐:……
陆擎泽的马甲掉了,贺凌丰也比之前两次见面是放得开了。
一口一个嫂子,给安宁介绍着音羽的招牌菜,以及帝都还有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
金秋十月,正是吃螃蟹的好季节。
服务员再上菜时,便上了醉蟹、麻辣蟹和蟹酿橙。
陆擎泽拿着小钳子给安宁剥螃蟹肉吃。
贺凌丰瞥了一眼,忍不住叹气,“你俩行不行啊?在泗城的时候,狗粮成吨成吨的撒,我就忍了,谁让你们是新婚期呢。现在还这么腻歪,过分了哈!”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陆擎泽头都没抬,剥螃蟹剥的认真,“你倒是想撒呢,也得有人啊,是吧贺少!”
冷冷的扫了陆擎泽和安宁一眼,贺凌丰抄起一只肥美的螃蟹嘁哩喀喳起来。
继而,把剥的面目全非的蟹腿放在了林小桐的餐盘里,“哥平生第一次剥螃蟹,甭嫌弃,凑合着吃!”
说着,贺凌丰又捞起第二条奋战起来。
看着餐碟里那一堆分不清楚是蟹腿还是蟹肉的条条块块和渣渣,林小桐很想说:要不您就放过它们吧,别让它们死了都不得安宁。
再回头,正看见贺凌丰一边抓着螃蟹,一边看着慢条斯理把拆螃蟹拆的仿若在做艺术品的陆擎泽,一副学的很认真的模样。
林小桐所有的吐槽都咽回了肚子里。
吃完饭走出音羽已是十点。
耳听安宁说她还不回家,和林小桐说好了一起去酒吧,陆擎泽眸光微闪,“走吧,一起。”
贺凌丰本就爱热闹。
平日里,一到晚上就是他夜生活正式开启的时候,电话响个不停,不是这儿请他喝酒就是那儿有新来的美女等着他品鉴。
目光滑过林小桐那张脸,贺凌丰收起勾在指尖的车钥匙,“行啊,那走吧。”
两辆车径直驶向清吧。
去的太晚,清吧里已经坐满了人。
卡座是绝不可能有的。
服务生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扒拉出来一个小圆桌,请安宁四人过去落座。
林小桐还没摸到酒水单,单子已经被贺凌丰夺过去,三下五除二点好了喝的。
他给他自己和陆擎泽各点了一杯威士忌。
给安宁和她各点了一杯鲜榨橙汁。
林小桐:……
“跑酒吧来喝橙汁?没毛病吧?”
原本还有钢琴声和周围的掌声说话声,林小桐也只是嘟囔一句罢了。
可恰好一曲结束,掌声落下。
林小桐那句嘟囔,就被坐在她身边的贺凌丰听了个一清二楚。
四目相对,正对上男人眼里的戏谑,仿佛在说:美女,这儿是清吧,分得清楚清吧和酒吧的区别嘛。
林小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而扭头看向水榭的钢琴。
下一瞬,神色一僵。
安宁就在林小桐的正对面。
冷色调的灯光打下来,清吧里的人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冷白皮,可那一瞬间,安宁仍旧觉出,林林的脸色白了一个度。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对面雅座里那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
而林小桐的目光,锁定了人群C位那个正被周围人灌酒的大男生。
二十岁出头的大男生,阳光帅气,眼角眉梢都是笑。
身上的穿着、举止间流露出来的气度,都彰显着他出身不凡的家世。
仔细看他的眉眼,就能看出,他和林小桐有几分相似。
想起曾经酒醉时她那些断断续续的呓语,安宁心里一痛,腾地起身,“林林,我们换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