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免烦得很,摆摆手让她别吵,陆家的事,他会另想办法。
徐明娟心里有个想法,老早就有了,只是一直不敢说。眼下事态紧急,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压低声音问陆知免:“当初陆家的财产,你只答应过不跟沈锡珍抢。但要是……沈锡珍就此病死了,那些东西是不是都归了你那个儿子?他的资产,你和晨儿总有权利去争吧?”
闻此,陆知免眸光一闪,幽沉的目光看向徐明娟。
徐明娟向来温柔贤淑,虽偶尔也是气急败坏的时候,但从没生过什么邪门的念头。
而她眼下之意,是想让沈锡珍快点断气,这可是一条人命!
陆知免去医院闹,也不过是闹给陆连衡看,即便对沈锡珍没有感情,但也没想过要怎样。
“陆连衡不会松手的。”他慌了神,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我这次就是这个意思,从他那份儿挪一点给我,但他不愿意,下场你也看到了。”
徐明娟咬咬牙,一想到公司那些烂摊子,心里就一股子气,回房去了。
陆知免没跟上来,她反锁上门,翻出手机上的通讯录。
在父子俩去乔都的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做了二手准备。
她对电话里的人说:“我愿意,拿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买沈锡珍一条命!”
…………
陆连衡这趟到杨城,去了京家。
京琴跟赵父的关系,以及绑害赵满素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这也说明,京琴最近是有跟那边联系的。所以他这趟专程过来找人,也是为了问出白棠的下落。
京父见到陆连衡来,高兴把人请到客厅,又是沏茶,又是准备午餐。
陆连衡说:“不用忙,我问两句话就走。”
京父见他神色凝重,坐下来认真:“陆先生是想问什么,还请直言,我若知道一定相告。”
“是关于京琴的。”陆连衡的目色一边暗暗打量着他,“她从公司离开了,不过有几个事情还没交代清楚,我希望她出面,但最近找不见人。”
京父告诉说:“琴儿自上次去乔都,就再没回来过,我打个电话看看。”
他拨了京琴的号码,都是无法接通,他很奇怪:“上周我们还通过电话的。陆先生,我知道这件事对公司来说至关重要,我一定极力帮你联系到她,让她配合把工作交接好。”
京父脸上很是抱歉。
看京父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京琴在外面做的那些勾当。
陆连衡原本不想管,但看在京父忠厚老实的份上,还是多说了一句:“京先生,有空的时候您多了解一下京琴平时在做的事。京家在杨城是数一数二的名家大户,令嫒在外面所做的一切,都可能把京家推上风口浪尖。”
京父闻言,脸色变了一变,隐约恍悟过来,继而摇着头笑笑:“我相信琴儿,在外面不会让我丢脸,也相信陆先生的叮嘱是好意,但有些事并非如眼睛看到的那样就是真相,总是有原因的。琴儿是我一手培养长大,她什么性子,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我都清楚,除非她不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