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懂她的意思,回答说:“七爷依然给白小姐留着蝶苑,我们这些人,也依然等着白小姐回来。”
白棠松了口气:“我在这儿无处可去,想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管家惊讶:“意思是,还要走?”
白棠点头:“我现在在杨城发展,所以等这里的事情办完,就要回去的。”
管家了然,没有再多问,目光望向她身后的萧绍:“这位是?”
白棠拉着萧绍的胳膊,没有过多解释:“先帮我们安排房间休息吧,累了。”
…………
医生给陆连衡做了止血,铁皮砸伤了他的上臂,挺深的口子。
缝针的时候,陆连衡在想,还好他动作快,这程度要是砸在白棠脑袋上,那肯定严重很多。
同时,他也想起白棠当时的反应。
分明,受伤的人是他,可白棠眼里只有萧绍。
回到七号公馆,芽芽跑出来,看到他受伤的胳膊,笑容凝住了。
“爸爸,你怎么了?”
芽芽眼里满是心疼,不敢碰被纱布缠着的地方。
陆连衡揉揉她的脑袋:“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
芽芽牵住他另一只手,带着他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忽然眼眶一红,扑进怀里哭起来。
“爸爸,你以后不要受伤好不好?不要连你也离开我。”
芽芽难受极了,紧紧抱着陆连衡,往他身上钻。
可她不像两岁的时候那么小了,她长高了,连小脚都蜷缩不上来了。
陆连衡拍拍她的背,安慰:“不哭,今天只是意外,爸爸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芽芽哭的浑身是汗,保姆拿来毛巾给她擦脸,擦完脸她还是抱着陆连衡不肯下来。
陆连衡哄了她很久,直到半夜实在坚持不住,她睡过去。
芽芽心里在害怕什么,陆连衡猜的到。
她是怕他跟白棠一样,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
白棠的离开,对她的心理影响太大了。
陆连衡回到书房,抽了根烟。
因为身体关系,他已经许久没抽烟了。
他对着窗,静静看着外面的夜色,鬼使神差的给白棠打去电话。
没有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陆连衡把手机丢在桌上,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他收到一条消息,点来开看:悦儿已经休息,是否有急事?
很显然,是萧绍用白棠的号码发来的。
此时,午夜十二点半。
陆连衡呆呆看着那几个字,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回。
他在家陪了芽芽两日,原本是打算带芽芽出门玩儿的,但芽芽担心他的身体,不许他乱走。
这期间,白棠没有跟他有任何联系,倒是听蝶苑那边的人说起,白棠带着萧绍住在那儿。
陆连衡问,他们是否睡在同一间房,得到的答案是确定。
白棠现在的所作所为,如果告一个重婚罪,大概率能成立。
可陆连衡真的想这么做吗?
当初他这么说,不过就是想威胁白棠,想让她害怕,让她有顾虑,从而回到自己身边。
但即便如此,白棠也照样一意孤行,非要跟着萧绍留在杨城。
陆连衡很清楚白棠的性子,一旦认准了,就绝不会改变。
他又想起那块铁皮飞过来时,她奋不顾身的把人推开。她无意识对萧绍那种紧张、关心的眼神,像一把刀反刺在他心里,裂出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