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的这些话,却说进了她的心底。
她好奇望着他,说:“你好像懂得很多,往往对这些懂得越多的,曾经的经历也越多。我还不知道你从前那些事,这圈子里,似乎也没人知道你从前那些事。”
唐远骁笑了下:“我啊,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到的许多事。怕吓到你,不说。”
关清清歪歪头,在想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唐远骁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撩至耳后:“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把故事讲给你听。”
关清清避开他的动作,目光再次看向墓碑。
对陆承洋,在关清清心中始终是个很深很深的遗憾。
她爱过陆承洋,但她的爱,还未见光就已夭折。再后来,她知道自己变心了。
之后再来这儿,她内心总是充满了矛盾。
对李睿那分秒的心动,后味太长,导致她像个渣女,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
如今,这两个男人都再无可能,而在听过唐远骁今日与她说的那些话,她倒觉得,也许应该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等了她三年的人。
离开陵园,天空下起了雨。
唐远骁把关清清带到住处,关清清抱着猫,安静望着打在窗户上的雨滴。
猫咪眯着眼,舒服地在她腿上打滚,之后朝她后面“喵”了声。
关清清转头,看到唐远骁正在换猫砂。
猫咪伸了个懒腰,跳下来跑到唐远骁腿边蹭蹭,之后嗅了几下新猫砂,满意的抓两下。
关清清平静看着唐远骁收拾东西,叱咤风云的乔都新贵,在家原来是猫奴。
这反差,倒让关清清越发觉得唐远骁身上,还有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也许……真的是自己之前太提防他了?
唐远骁忙完,泡了茶在她对面坐下来。
公司在这时打电话来,唐远骁对关清清不避讳,就在她面前聊。
隐约间,关清清似乎听到有关陆氏的事情,但很快被唐远骁敷衍过去了。
等他打完电话,关清清直言问:“远骁,你能放过陆连衡吗?”
“为什么?因为……陆承洋?”
唐远骁也坦然,不把心里的介意感隐藏。
他之前想不通关清清能以什么身份来管陆连衡的事,现在倒明白了,因为陆连衡是陆承洋的弟弟,关清清对陆承洋心有愧疚,自不想看到陆连衡这样的下场。
关清清倒也不否认:“是有这么个原因。”不过她也说,“棠棠离开三年,至今不知所踪,多半是……她记挂着这个家,肯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远骁,如果你是正常手段对付陆氏,这些恩恩怨怨我管不着。但你能不能,别让陆连衡走这条路。他还有孩子,不能被连累。”
唐远骁默默看着她。
白棠诈死离开乔都三年,旁人提起她时总带着讽刺和恶意,从来没有人像关清清这般。
但关清清说错了。
在唐远骁眼里,她的说法不成立,不关是白棠还是芽芽,都不该成为放过的陆连衡的条件。
不过照顾到关清清的想法,唐远骁还是说:“他跟我作对,我也只是想让他吃吃苦头,不会做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