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冰天冻地,白棠惨白的皮肤几乎跟雪融为一个颜色。
在他赶到的时候,陆夫人正站在屋檐下,指着白棠骂那些不堪入耳之话。
那天的场景,他仍记得清清楚楚。也记得在抱起白棠时,她冻得像冰块,满脸都是泪。
想起这些,陆连衡心里就一阵阵发疼:“您就不觉得,您这样的身份,耍这种手段很卑劣吗?”
“卑劣?”陆夫人讥笑了下,眼里闪着锐,“这么多年,我孤身撑得起偌大的一个陆氏!你心疼她,但你心疼过自己的母亲吗?你可愿替我想想,可愿早点担起大任,好让我尽享天伦。你以为我这样的年纪,还能替你撑到什么时候!”
声音引来外面人的目光,陆夫人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让陆连衡出去陪苏嫚,否则别怪她对白棠故技重施。
苏嫚拿着红酒杯站在外面,她根本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心里紧张的不行。
有人来跟她聊天,她垂着头,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都红着脸躲开。
终于看见陆连衡回来,她立马快步过去,手挽住他。
这次,陆连衡没推开。
宴会结束,陆连衡和苏嫚一起回了陆公馆。
白棠已经快一个多星期没见到陆连衡了,后来才得知,陆夫人安排他和苏嫚到外旅游。
这天,七号公馆来了贵客。
陆夫人来势汹汹,直径进了别墅,站在客厅中央。
白棠正好坐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看花,见她来了,没起身。
陆夫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蹙眉。
白棠的目光只是轻飘飘扫过她,然后让佣人去泡杯茶招待这位客人。
“白棠,你什么意思?!”陆夫人开口,怒声质问,“我让你找机会让连衡对你死心,你怎么就勾着他不放了?你要是这样,那么我也有权讨回之前支付的酬金,还要让你付出代价!”
白棠似充耳不闻,手指挑着插在花瓶里的那只粉色玫瑰,这是她刚刚从外面摘的。
其实,在她刚和陆连衡有联系那会儿,陆夫人就找到她了。
陆夫人说,那个陆连衡放不下她,所以用钱跟她做个交易。
正好,她也缺钱,就答应了。
反正,她目的是一样的。
“白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夫人气焰很旺,直接上来摔碎那个花瓶。
玫瑰掉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白棠眼里的温度,也瞬间冷下来。
“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白棠不高兴地站起身,眼睛连看都不看陆夫人一眼。
这时,佣人端着茶过来,双手递给陆夫人。
陆夫人正愁气没处发,拿起茶杯泼在佣人脸上。
茶水还是烫的,佣人尖叫,痛苦捂住自己的脸。
白棠见状,抓过陆夫人手里的空茶杯,“砰”一声砸在地上。
随即,周围一切都停止了。
陆夫人也愣住了:“你好大的胆子!你要造反?!”
“我不喜欢有人在这里闹事,还请陆夫人离开,送客!”
白棠冷冷盯着她,没有半点畏惧。
陆夫人气得咬牙,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的鼻子:“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
白棠不理会她,对着那些呆滞在原地的佣人和保镖道:“都愣着干什么?七号公馆的主人是我,我让你们送客就送客!”
一个星期前,陆连衡担心陆夫人过来找麻烦,加急处理了七号公馆房主变更事宜,并签署了赠予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