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两个儿子都被姓沈的抓住吧?
崔熊道:“应该不至于。”
他看得清楚,这事儿说是绑架,更大概率是二麋故意赖在那地方,不愿意待在这里被人催婚。崔熊带人过去也不是真的抢人,只是找个机会将弟弟劝说回来。不管崔熊怎么说,崔止都没有松口,只是命人将崔麋惯用的日常用品和仆从全部打包给邮寄过去。
沈中梨扣留他儿子就扣吧。
崔氏垫付的三年烂账记得还就行。
崔熊:“……”
崔止这边说不通,他只能去找母亲了。
这几日,母亲似乎恢复了以往崔氏主母的日常,只是不再处理那堆琐碎杂事,不用安排府上吃穿用度,不用跟各家打理关系,也不用关心那些来哭穷打秋风的旁支妇人。
修剪花草,舞枪弄棒。
怎么喜欢怎么来。
崔熊刚来就听到长枪舞动的呼呼声,还未请安问好,只见院中舞枪女子一个巧劲儿顺着枪身蔓延至枪头,枪尖一点一挑,兵器加上另一杆长枪拔地起飞,笔直刺他而来。
这杆长枪的速度不算太快。
崔熊恰好能轻松握住:“母亲?”
“大熊,跟为娘练练手。”
记忆之中,崔熊很少能听到母亲有这样中气十足的声音,光听着就能感受每个字蕴含的旺盛生命力和热情。他遵从母命,陪崔徽比划。直到一声崩裂,枪杆断裂,力道过大将他们都震得倒退数步,虎口传来阵阵麻意。
“怎么断了?”
崔徽有些可惜地捡起地上断枪。
崔熊跟着弯腰拾起,一边捡一边说了崔麋去找沈中梨,反被对方绑架的消息。本以为母亲会着急,孰料母亲只是做了跟父亲一样的安排。让人收拾二麋的东西给他送去。
崔熊道:“母亲就不担心二麋?”
崔徽当然不担心了。
崔麋待在沈君身边更安全,只要不作死。
“但儿子担心二麋吃苦,从小到大,他就没跑这么远。离家这么远,看顾不到。”
“担心就多给他塞几个人。”
崔熊不解:“塞人?”
既然都塞人了,何不直接将人带回来?
崔徽道:“塞钱也行。”
是她大意了,不了解情况就将沈君塞去了穷乡僻壤,眼下处处受限制。要是能借着二麋的名头,多给沈君塞一些钱和人……啊不,还是多塞钱吧。有了钱,沈君可以用这笔钱多招一点儿人,但要是给人……以崔至善的性格,里面肯定会安插他的心腹眼线。
此举不会致命也会给人增添烦恼。
崔熊:“……”
崔徽问:“你有多少钱?”
崔熊:“……”
作为大宗继承人,地位稳固且已定亲的崔氏长公子,他开始拥有了成年男丁才有的特权。例如不再领零花钱,有了自己的私库,能自由支配经营。崔徽显然知道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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