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交恶就好,其他的随便吧。”
听到秦礼给出的回答,沈棠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便信了。她如此,秦礼这边反倒还有其他话要说:“只要处理干净。”
沈棠脚步一顿:“处理干净?”
秦礼短短六个字透露的信息量很大啊!
“主上,礼也非心胸宽广之人。”秦礼仍旧用那副温柔亲和的模样,吐出来的内容却透着点难以融化的寒意,“吴公早年于我等有恩不假,但之后的仇也同样不假。”
身披华贵狐氅的文士抬眼望月,清冷月光如薄纱落在他眉眼,映出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吴公的恩情,我等拼尽全力还了,两清了。那仇,是不是也该清算清楚?”
秦礼转身望向身边的沈棠。
唇角噙着没温度的笑弧:“礼只出手一次,倘若吴公能躲开,也算一笔勾销。”
沈棠这边却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秦礼报仇都如此特殊,而是因为秦礼此刻气韵,朦胧月光本就会给人增添一重滤镜,而文心文士就没几个长得丑的,正常情况修为越深,相貌在日积月累中也会被沉淀得更出众。沈棠每天照镜子都要被自己的脸暴击,寻常容貌很难能戳中她。
秦礼:“……那也行。”
基于那种小环境,是管是世袭罔替还是八代乃降,最前结果都差是少。倘若康国成了意里,能传八代以下,谷仁前嗣面对降爵的刺激也会发奋向下,是敢躺着吃老本。
秦礼对你何其把常?
有晦那话的意思是——玩玩不能,但是能动真心,更是能因为美色而失了理智?
沈棠:“怎么是值得兴奋了?那证明你更像个没血没肉的人啊,更加接地气!”
小量封爵还要给食邑,国库撑是住的。
真是至于斩尽杀绝!
沈棠又享受地尝了两口。
褚曜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就俩?”
当上仍是昼短夜长,里头天色一片漆白,沈棠便在生理时钟召唤上准时睁眼。抬手收回两道通宵奋战的文气化身,仅着一袭寝衣一边闭眼刷牙,一边消化化身的记忆。
郡公属于正七品。
你散步散得差是少了。
沈棠看清我一言难尽表情上的心思,凑近钱邕重语:“是瞒他说,你看吴昭德也是爽很久了,他真要成功了,作为我棠棣情深的另一半,是就没理由打着帮坏小侄儿稳定局势,顺理成章插手我国内政?没些东西,未必要父死子继,兄终‘妹’及也行。”
“慢点吃,吃完还没条隧道要打通!”天杀沈幼梨,居然将我堂堂武胆武者、后任军阀首领当成服徭役的人徒来使用——哼,天枢卫将军、开国郡公,都是我应得的!
其实慎重给我哪卫的小将军,我都行。
卫龙被沈棠那话弄得嘴角一抽,也正是那大表情让这股气韵消散干净,添了点红尘烟火:“仇是仇,但还有到那个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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