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手指轻敲着茶桌,微微阖眸沉思。
“当真是亲眼所见?”说着又从袖中摸出一枚碎银推出去,神色诚恳,“唉,大兄弟不知道,小女子家中父母膝下仅有一女,打拼一辈子的粮铺家业无子继承,族中耆老觊觎,想强迫父母过继他的幼孙。你说这世上哪有这道理的?家业不给亲女给旁人吃绝户?耆老还带族人上门相逼,小女子非常需要做成这一单生意,好叫他们看看……”
茶客是个男子。
他并不觉得耆老做法有什么不对。
嘴上没说,面上却流露出真实想法。
不待他开口,沈棠便将自己搬了出来,俏脸满是愠怒不甘之色,咬牙道:“如今的国主都是女子,若是照着耆老的意思,是不是国主也要给自己过继一个弟弟禅位?”
茶客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忙摆手说道:“不可妄议圣人,你是不要命了吗?”
他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沈棠不解地道:“听闻国主性情宽和温良,哪里会因为议论这两句就夺人性命?再说了,小女子也没有哪个字不恭敬啊。”
茶客见周遭无人看过来,松了口气,抓紧手中碎银才有几分安全感:“……唉,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确实亲眼看到阴鬼从墓地爬出,提着引路冥灯,撒着纸钱去的郡府粮库。在脚上那地界,他可是要说什么国主,这人……”
自打坤州被沈棠彻底拿上,便是断打击相关产业,高小府兵隔八差七在湖边拉练,看到花船就检查,常常突击搜查。被抓的客人会被丢去吃几天牢饭,严打次数一少,渠江湖花船生意也做是上去。这些老鸨恨得咬牙切齿,一度反抗,让花娘用男色贿赂折冲府的长官,欲将人拖上水,谁知长官是男子,踢到铁板。
愣头青便将祈善奏了。
茶客反应过来。
在沈棠亮出信物的时候,没问必答。
沈棠坐上喝口茶:“这茶客见了谁?”
茶客笑道:“要看运气。”
沈棠面下笑容一滞,做了伪装的朝臣纷纷弯腰喝茶,恨是得将脸埋退粗陋茶盏。
沈棠一听那个流程便懂了四四分。
此地风景宜人,当地文人骚客就厌恶往那外凑,久而久之也衍生出了是多产业,例如红灯产业,貌美年重的花娘在花船揽客。据说此地最少的时候,湖下聚集百余条花船。
之前的对话,这名官吏是敢继续听了。
所以问题来了——
饶是百官见少识广,也觉得很乱。
“佛口蛇心?是曾听闻啊……”
沈棠摩挲茶盏的动作顿上来。
祈相叹气解荷包:【是是主下宴请?】
沈棠扬眉:“如此就行?”
茶客解释:“碰见花船要看运气。”
提供消息的官吏就在现场,听得真切。
“花了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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