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湿的流水的被褥中睡到太阳晒屁股,他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他从被窝里神情麻木的爬了出来,找了半天才找到就放在桌子上的方便食品,撕扯了半天才扯烂食品包装袋,把那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面包一口一口塞进了嘴巴里,呛得直吐面包屑都不晓得要喝一口水。
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今,今天,这是咋了,怎怎么这么不顺啊?”
大唐位面,经过半晚上的适应,张雄海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现在的身份,是大隋境内一座无名小城的一个小商贩。
家里祖辈经营着一个卖馒头的小店,靠着一点手艺辛苦经营着,总算是衣食无忧。
在普通老百姓的阶层里,这就已经算得上是殷实户了,毕竟家里有手艺,这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现在的名字,就叫做张大头,长得憨憨厚厚其貌不扬,个子与武大郎有一拼,在街面上混日子常常要受到一些地痞流氓的敲诈勒索,有时候还免不了要吃上三拳两脚。
之前他在那个诡异空间看到的,连接在透明小人脑后的一根虚线,就是这张大头和天地间的联系,构成了他的出身和运数,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命格。
在他的先天命格之中,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浑浑噩噩,足不出百里之界,一辈子成不了大器。
这些信息,都是系统通过真灵烙印发给他的基本信息。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出身不好,一些事情不能够做的出格过火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尼玛,可这个出身未免也太凄惨了吧?好歹投生到地主家的公子哥身上啊!”张雄海躺在和私人房间里的破木床有的一比的破木床上,身子随便一点晃动,就能听到床架子发出不堪忍受的抗议之声,心里更添了几分不满。
他闭着眼睛会想着这身体的原主人一天的生活轨迹,这一琢磨,更气得他是七窍生烟。
“尼玛,一大清早就要起床担水、和面、生火,要打上一大清早的苦工,才能够混上一顿早饭,这日子也未免太苦-逼了点吧?还有,居然让街道上的混混惦记上了,中午必须掏十文钱的保护费,不然免不了一阵毒打?”
张雄海悲愤得以手掩面,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这边他还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那边厢,他的便宜老爹老娘,都已经点着油灯,就着熹微的灯火,悉悉索索得穿起了衣服。
“大头,大头,今儿怎么还不起床啊,该起来了,再晚,就要耽误做生意了!”
外面老爹已经敲着房门来催了,张雄海闷着头又生了一会儿气,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爬起床,在老汉的指挥下,一会烧火一会儿和面,忙的提溜乱转不说,还要被老爹训斥,“你小子今儿是怎么回事,愣头愣脑的,你再不给老子我醒醒神儿,小心老子揍你!”
张雄海他憋屈啊,便宜老爹骂他,他是一句都不敢还嘴,这个糟糕的年代孝悌是最基本的准则,他要是敢炸刺儿,说不定第一天就潜伏不下来,要被送进衙门里吃牢饭,以后的日子就更苦了。
“我忍!”
张雄海是打定了主意,先熬过这几天再说,等混熟了环境,到时候再做打算。
他一边想着,一边手里还不敢停下活,递上几个热腾腾的馒头,满脸笑容得接客,“五哥,馒头您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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