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方法简单,而且只需要硝石就可以,山中硝石多的是,多出来的还可以做火药,这夏天各个府中都缺冰,这个东西拿出去卖,不愁没有销路。”
李彦的眉眼都舒展了:
“那些个朝臣,一个比一个富,用这冰换他们口袋里的银子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个交给谁做?皇商也不能尽信。”
洛月离慢条斯理地吃着兔腿开口:
“可以成立一个造办处,到了夏日便专门经营这卖冰的生意,所得直充国库。”
阎云舟也点头:
“这倒是个法子,只是这制冰的方式必须保密,所以选的人口风要严格,硝石作为火药的原料也要严加看管,禁止任何人私自开采。”
李彦敬了宁咎好几杯的酒:
“这一夏天没准能将军费都卖出来几成,朕替那些将士谢谢宁侯了。”
说完李彦一饮而尽,宁咎同样干了杯中酒:
“陛下能如此体恤将士,是边关将士的福气,他们总算不用吃不饱穿不暖了。”
他是看见过阎云舟为北境军费发愁的样子的,李彦登基,希望从此边关再无这样的令人揪心的事儿发生。
没有哪日比今天更让李彦高兴了:
“对了,李寒他们几个将领要进京述职了,他们若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高兴。”
军中的情谊总是最让人难忘的,李彦虽然已经做了皇帝,却不曾像其他皇帝那样,猜忌朝臣,反倒是瞧着那些陪着他一路走来的人倍感亲切。
这一晚宁咎真是喝了不少,晚上陪着阎云舟回院子的时候走路都有点儿飘了,但是又坚持不坐轿子,怕吐在轿子上:
“你,你坐轿子回去,我不行,我得走走。”
阎云舟哪放心他这样:
“我陪你,也没有几步路。”
“不行,暗玄,去带他上轿子,那膝盖不要了?”
最后就是阎云舟坐在轿子上,掀开轿帘,看着轿子边上摇摇晃晃的宁咎:
“陛下的酒量还真是见长了,能将你喝成这样。”
宁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脸上的笑意带着点儿不怀好意:
“你这就不懂了吧,陛下,那是冲着喝多去喝的,谁,谁知道今晚里面要发生点儿什么啊?”
宁咎虽然只和阎云舟谈过这一次恋爱,但是从前那八点档的电视剧可是一部也没有少看,今晚李彦喝酒那架势,那哪是尽兴啊?那简直就是尽醉。
阎云舟也不是毛头小子,稍加思索便明白李彦怕是要摊牌了。
晚上宁咎没有敢泡温泉,他怕吐,而是简单用水冲了冲,阎云舟坐在他身边,给他递了一碗醒酒茶:
“怎么样?难受吗?”
“头晕,看哪哪转,过来给我抱抱。”
宁咎可怜巴巴的,阎云舟也心疼:
“你也是,傻啊,不知道装醉少喝点儿?”
宁咎抱住了那人清瘦的腰身:
“我也想一醉方休啊,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阎云舟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