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轻轻的脱发了?”
阎云舟听着他这说法憋不住笑:
“府中还有上等的何首乌,等命人炖些汤来,省的我们侯爷年纪轻轻的就秃了。”
宁咎挑眉瞧着他:
“有没有良心啊?笑话我呢?我这是为了谁夙兴夜寐的?”
阎云舟撑着酸疼的腿走到了他身后,手在他的肩上按了按,眉眼间难掩心疼和担忧:
“为我,煜安,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这腿能好最好,不能好了,我这不是也有人要了吗?没事儿的。”
他何尝看不出来宁咎最近太紧张了,甚至这几天他都知道宁咎晚上睡的很晚,他以为他故意放平缓的呼吸声能骗得过他?
阎云舟的手很有力,捏在肩膀的位置上酸疼又解乏,宁咎索性直接靠进了身后的椅背中,一只手拉住了肩膀上的那只手:
“手术是有风险的,不光是膝盖,也不光是能不能走,膝关节的手术我没有做过,你…”
一直以来对于膝盖的治疗,不,不光是膝盖,似乎关于身体上的问题,阎云舟一直都是听他的。
他说他可以做,那人便一点儿质疑都没有的相信他,这样的信任放在医患关系界,绝对能堪称模范,但是对于爱人之间,他便开始窝心又忐忑。
在回来之前,跟了那么多台的手术,看了那么多的文献和手术细节,他觉得他没有问题,连最开始和阎云舟说的时候他也是信心满满的,但是越是到近前,忧患便越多。
他开始害怕,怕他做出并不正确的举动,怕他托大害了阎云舟,更怕若是失败了,那人要再经历一次希望之后的失望,但是有些话他却说不出口,他不愿意给阎云舟也带去压力。
阎云舟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他拉着宁咎的手一起坐到了床边的软塌上,神色温润宽和,但是那双沉静的双眼却分外的有力量,他定定地看一眼仿佛就能让人的心定下来:
“手术有风险,这个你在第一次给杳儿做手术的时候便告诉过我了,我明白的,我也并非抱着手术便一定会好的心态去做手术,只是,若是有这样一个机会,哪怕是赌,我也想赌这一把。”
他轻轻揽了宁咎的肩膀:
“既然是赌便有输赢,输了我不怨,也不会失望,若是侥幸赢了,那更是无憾,左右有你陪着,我便觉得很满足了,我们试一试,你尽力而为,我也尽力坚持,尽力了便没有遗憾了。”
他并不想让宁咎抱着必须成功的心理压力给他准备手术,他不怕失败,却怕宁咎因此自责。
宁咎反手抱住了这人清瘦的腰身,下巴垫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我们都努力。”
他心里清楚,阎云舟的膝盖若是不手术,损伤只会越发严重,站不起来是早晚的事儿,他们便赌这一次。
这几天天暖,阳光好,宁咎没事儿便去完善他的手术室,阳光透过琉璃照进去,便是最天然的杀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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