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还没有开口,洛月离便直接开口:
“这一次回京就是百般凶险。”
宁咎瞳孔一震:
“皇上下旨召殿下回京?”
李彦将手中的圣旨随手放在了一边开口:
“下月月初是父皇的冥诞,宫中下旨着我进京去祭拜先皇。”
宁咎的心都提了起来,这个节骨眼上,阎云舟刚刚抗旨没有回京,无论如何阎云舟的理由还算是师出有名,但是现在皇帝下旨是让李彦去祭拜先皇冥诞,在这个孝为先的时代,这个理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驳。
如果李彦不回京,这一次占理的就是皇帝了,甚至百官都会对李彦有些看法,但是如果回去,以现在皇帝的猜忌程度,李彦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李彦看着脸色都白了下来的洛月离开口:
“老师,宫中已经完全戒备起来了,不过到现在皇上还拿不准我自己的想法,也拿不准幽州的实力,他这个时候召我回京,防的就是阎哥借着我的名义起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直接给我安上什么罪名的,也没有理由处死我,前几天我与母妃通了信,若是我这一次回京,便直接和她到皇陵。”
洛月离按了按眉心:
“我会很快给京城中去一封信,那边的人会在暗中保护你,苏家是不好明面上护着你的,现在只怕宫里的人暗中下手。”
毕竟李彦十岁便到了幽州,这么多年从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儿,而且他从不结交朝臣,在朝中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可能大多数的朝臣对李彦的印象都还是当年那个年幼就出京的皇子。
先皇又子息单薄,仅剩的出了皇上就只有两个皇子,另外一个残疾,这个是个小透明,所以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皇帝是不可能公开对李彦做什么的,怕是就是暗中下手,到时候皇帝水他水土不服暴毙就可以蒙住天下所有人的眼睛。
这封旨意是根本没办法违抗的,李彦接到圣旨的第二天便直接去了京城,宁咎又在幽州待了三天便准备启程前往白城了。
护送他的是暗玄和五百阎云舟的私兵,从这里到白城若是车架慢慢走要三天,但是宁咎这个时候很想早点儿见到阎云舟,好在一路上都是骑兵,暗玄便下令急行军,两天便能到白城。
一路上宁咎都是窝在车架中,颠簸的车架根本就睡不好,但是在那朦胧的半睡半醒间,那个梦中的人影再一次出现,总是做想同的梦,这个邪门程度就连宁咎都有些慎重了,他总是试图在梦中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是总也看不清,每每要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便会惊醒。
但是他又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那个人他似乎很熟悉,这种越是想看见就越是看不见的感觉真是折磨的人想发疯,宁咎睡也睡不好,加上连日来的忙碌,隐隐开始有些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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