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萨ꔷ丹利泰尔起身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后,进行洗漱。
经冷水的刺激,头脑清醒了许多。现在想了想,其实相比起来,自己这段经历,真的不算什么。
十一年前的魔族暴乱中,失去亲人的无辜受害者不计其数,而自己的经历也绝对不是最悲惨的一个。
只不过,若是只以悲惨程度这个方面来谈论衡量各个人的经历过往的话,那也太过分了。
菲尔萨检查着身上尚未痊愈的小伤口,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稍后,他拾起了静躺在桌面上的佩剑。
冰炎剑ꔷ弗兰赞恩——在当日与死敌的一战中,也同样受到了重创的「同伴」。他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并带着复杂情绪凝视剑身许久。
似是金属而非金属、却又带有些许金属光泽的刃锋上,出现了几个细小的缺口。
铮亮的光辉,大不如前。镶嵌在剑格上的魔核,相比以前而言,黯淡不少。
菲尔萨在战斗中惯用冰炎剑的冰形态。
在与梵的死斗中,处于极端的不利形势下的时候,他手持弗兰赞恩,曾多次正面迎击或抵挡炎之魔法和魔武技。
不过,佩剑的损耗并非完全来自这个方面。
他的纹徽「冰之燐光」将逆转的力量加附于剑上,使其在不再惧怕炎之损伤的前提下得以完全发挥冰系技能的全部实力。
尽管强大的纹徽让武装拥有了此等优越的效用。
可是,它对武装的内在损伤则无法估测。因此,冰炎剑的损耗,据主人估计,也许主要来源自纹徽施与的「负荷」。
“看来,用剑去抵挡是不大现实的呐……”菲尔萨默默地想道,而且心中涌起一股想向这位长久以来一直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伴」躬身致歉的冲动。
同伴……
菲尔萨的另外一名同伴——雪莉ꔷ豪森威儿,在自己与敌人战斗前,已经从次元跳跃的裂缝中逃出生天了,现下落不明。
不知道雪莉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自从在神秘的地下室中亲眼目睹那幅有关白银骑士团的绵长得如卷轴般的壁画后,雪莉觉得精神不适,就像千万吨洪水同时涌入脑海中一样混乱痛苦。
菲尔萨一开始还惊喜着以为她的前世记忆也要开始觉醒了。
可谓是从与敌人对抗的逆境中发生了一丝转机。
不过,稍后他便否定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连续的记忆之链让菲尔萨又回想起烈鹰宫殿地下那时候,与连名字都还未知晓的敌人的战斗。
当日两个人进行了数百个回合的激战,都身受重伤,而最先倒下的则是菲尔萨。
千钧一发间,一支来自冒险者公会的探索队伍抵达现场,及时救下奄奄一息的菲尔萨。
冒险者公会比骑士公会先收到沙漠遗迹中发生莫名爆炸的情报,于是派人前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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