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黎妃猛地瞪大眼睛。
红玉耳坠!竟然是那只红玉耳坠。
当初,二皇子生病夭折前,伺候的宫人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只红玉耳坠,跟眼前这只一模一样。
不,不,不可能!
这不是当年的那只,那只被她锁在小抽屉里。
每年恒儿的忌日她都会拿出来瞧瞧,莫要忘了当年的仇恨。
前去排查的宫人来禀报,怀疑是值班的宫人没有关好窗户,让风打翻了烛台,恰好烧了旁边的帘子,这才引起大火。
值班的宫人亦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排除有人潜入纵火。
屋内多可燃物,因而火势蔓延得快。
看起来倒是宫里的人失职,才引起的无妄之灾。
黎妃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实在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她吐了口气,问:“皇后看这耳坠是否有些眼熟?”
皇后微微一怔,“红玉耳坠?本宫最不喜爱什么红玉了,况且这只款式有些年头了,不像时兴的样式。”
黎妃:“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了。”
皇后回忆了下:“好像很多年前是有人送给本宫一对红玉耳坠,本宫戴了一回就搁置了,工艺也不似这只繁复,本宫喜欢简朴些的。”
不是皇后的?那到底是谁的?
为什么这只会出现在她宫里?
因为明德殿烧毁得厉害,皇后让黎妃暂时搬去广仁宫。
黎妃又病倒了,高热不退。
恍惚之间,她倏地睁开眼皮,“本宫想起来了,是她!”
是魏妃!
……
谢清瑶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放着点心和清茶,还有一堆手稿。
她伸手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边听溪枫说宫里的情况。
霜月,墨竹分别站在她的两侧,犹如两尊门神。
虽然是她的护卫,明面上却跟普通丫鬟一样,旁人根本不知晓她们会武功。
之桃苦着脸,又多了两个人跟她抢活了。
谢清瑶漫不经心地以茶盖轻刮着杯沿,“广仁宫离陛下的紫极殿和寝宫延福殿都偏远,黎妃定然心绪堵得慌。”
眼睁睁看着自己离谨德帝越来越远,就好似一点点的失宠。
“突然冒出来的戚妃,身怀龙嗣,与黎妃年轻时候颇有几分相似,让她更有危机感了。”
溪枫:“是,黎妃夜不能寐,一病不起。”
虽然没有要了黎妃的命,也无妨,钝刀子割肉,更折磨人。
谢清瑶喝完茶,又勤勤恳恳去找萧无惑请教了。
“你父亲更擅长毒术,我那时候就在想,假以时日,他必成为用毒高手。”
“你母亲医毒双绝,在这两方面都有天分,就是学医的时间太短了,没能获得我的全部真传。”
“你这丫头承袭了他们俩的优点,心思机灵,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萧无惑心情大好,一副捡到宝的模样。
谢清瑶仰起头,眨了眨眼,笑道:“那师父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徒儿?徒儿接下来要出一趟远门,师父送点东西给徒儿傍身呗。”
乖徒儿都开到口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有是有的,我找找!”萧无惑撩起袖子,开始翻箱倒柜。
“蚀骨散,**药,断肠草,鬼影香,续命膏,生肌贴,百毒清……”
“拿去!都拿去!”
萧无惑极大方道。
唯一的关门弟子可不能叫人霍霍了。
谢清瑶喜滋滋抱回一箱东西:“多谢师父!”
霜月墨竹见状,感觉没她们什么事了,敌人还没近身,就被主子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