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谢清瑶离开,殷妃冷冷地哼了一声,“是个牙尖嘴利的。”
谢清瑶气焰嚣张,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笔账,她迟早要跟谢清瑶清算。
“不过那张脸皮倒是绝色,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用来给永安换皮最适合不过。”
女儿脸上的赤红色胎记,坏就坏在它状似蜘蛛,恐怖又丑陋,要是被人发现,定要被视作不祥。
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公主,岂能被视作不祥之人?
因此殷妃看到那个胎记的第一眼,就打定主意遮掩下去,直到公主长大,都没人知晓她有个那样的胎记。
只是蜘蛛胎记随着时间逐渐扩大,压制掩盖胎记的药物也慢慢地失去作用。
再这样下去,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就要暴露。
殷妃深吸了一口气,她得好想想法子。
“本宫的永安,没有一张完美的脸,实在太可怜了……”
恰好谢清瑶拥有,那她们夺过来,也不算过分吧?
她也不贪心,只要剥下谢清瑶的皮,足够替换掉胎记便可。
……
那厢,谢清瑶离开了长月宫。
却碰到了妃嫔,穿着翠绿色的衣裳,纤腰盈盈一握。
容色艳丽那一挂。
谢清瑶面上露出一丝茫然,这位是?
见她与黎妃有些相似,便猜想到,该是最近颇为得宠的戚妃。
谢清瑶道:“见过戚妃娘娘。”
戚妃身边的宫人给她介绍,“娘娘,这位是安国侯夫人。”
闻言,戚妃面上浮现笑容,“侯夫人免礼。”
她打量起谢清瑶,姿容堪称绝色,叫人见之难忘。
放眼整个后宫,美人无数,亦无法找出一个与她相比。
“侯夫人进宫是给永安公主看病?”
谢清瑶答道:“是,方才从长月宫出来。”
戚妃没什么架子,语气亲和,“本宫在宫中认识的人也不算多,偶尔也觉得闷,改日便请侯夫人到屋里坐坐,一同聊聊天。”
“侯夫人可不要推托啊。”
谢清瑶自然是应下。
俩人擦身而过,谢清瑶眉头微动,略显疑惑。
她好奇地眨巴了两下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抬脚离去。
怪了,戚妃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
安胎药?
不像。
最奇怪的是,谢清瑶隐约记得曾经闻过那股味道,却不记得具体在哪儿了。
须臾,一个宫人前来禀报:“安国侯夫人,安国侯在宫门口等你。”
侯爷来了?
他来接她吗?
谢清瑶笑了笑,步子都迈得轻快些。
果然,就瞧见了熟悉的马车。
她伸手掀开帘子,抬眸看向车厢里的人,莞尔一笑:“侯爷。”
贺峥着宽大绛紫锦袍,正襟危坐,骨节分明的手自然放在腿上,整个人矜贵凛冽。
直到谢清瑶映入眼底,冰冷的眸子才泛起了波澜。
然后他就动了。
倾身过去将谢清瑶抱上了马车。
贺峥薄唇微启,“殷妃可有为难你?”
谢清瑶扎进他怀里,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懒懒散散地嗯了一声。
“她可讨厌了,一上来就给我下马威。”
贺峥眉心轻拧。
又听谢清瑶道:“可是我聪明,没叫她得逞……”
她绘声绘色地给贺峥讲长月宫里的事情。
谢清瑶微微抬起下颌,“我厉害吧?”
不着痕迹地扫过怀中人嫣红的唇,贺峥抚了一下谢清瑶的发丝,道:“嗯,厉害。”
谢清瑶撅了下嘴:“……”怎么感觉有点敷衍?
她飞快地凑过去,看起来似要亲他。
贺峥眼神波澜。
然而谢清瑶却在快要贴上时,停住了。
“回答不认真,没得亲。”
贺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