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月英眉头都要打结了。
这老妇的嘴确实犀利,有些人忍不住动了几分恻隐。
反正谢清瑶和窦月英是毫发无损,而老妇趴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神容狼狈,颇有几分可怜。
“你很吵。”谢清瑶缓缓道。
什么?
老妇一时间忘了嚷嚷,抬起头。
周围的人也震了下。
这时候不是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将人堵住嘴带下去才是最要紧的事。
偏偏谢清瑶跟那些将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不一样。
她睨着老妇,语气冷淡:“你不是说安国侯府仗势欺人,无故对你又打又骂吗?”
“既然挨了骂名,我总得名副其实才行。”
“霜月,墨竹,给她瞧瞧,什么叫仗势欺人。”
霜月:“是。”
墨竹:“是。”
俩人对视一眼,架住老妇将她的脸按在那滩鸡血上,使劲摩擦。
“啊啊啊——”
“不要,你疯了你真疯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
“救命啊救命我错了我真错了……”
众人瞠目结舌,还能这样?
窦月英心里是畅快的,旋即又有些担忧:“清瑶,这样当真没事吗?”
“说不定明儿就传出你凶恶之名。”
谢清瑶:“没事,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外头如何议论我,不过些许风霜罢了,不痛不痒。”
窦月英心中一震。
是啊,只要足够强大,便无惧流言。
谢清瑶的操作属实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们有些人心生不忍,正准备劝阻,倏地看到老妇被抬起身。
“嘶——”
有人抽了一口冷气。
“她的脸好吓人!”贵女惊呼。
只见老妇的皮肤溃烂,坑坑洼洼,看起来惨不忍睹,整个人跟鬼似的。
老妇面色极其痛苦的嚎叫,“我的脸我的脸……”
墨竹一把将她甩开:“这就是你说的普通的鸡血?怎么把你毁容了?”
霜月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你个恶妇,居然敢用这种阴损东西对付夫人,是想要毁了夫人的脸啊,歹毒如此,罪该万死。”
这下子,看到老妇的惨状,那些原本可怜她的人纷纷倒向了谢清瑶。
太恶毒了。
竟然想让谢清瑶和窦月英毁容。
女子的容貌比命还重要,这是要她们俩的命啊。
“发生什么事了?”长宁侯夫妇姗姗来迟。
长宁侯夫人看到毫发无损的谢清瑶,又瞧见老妇的脸,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失败了。
可惜。
她柔声道:“这是府上老仆,行事失了分寸,既然安国侯夫人已经惩戒了她,此事便作罢。”
“人,我会带回去好好教训的。”
老妇松了一口气,这次失手了是她大意,下回,下回她一定要让谢清瑶生不如死,百倍奉还!
长宁侯夫人刚想把人带回去。
却听见一道冷沉的声音。
“人留下。”
四周一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勃然变色。
贺峥向谢清瑶稳步走来,面容冷峻,整个人透着危险寒意。
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谢清瑶身前,细细打量了起来。
“有没有吓到?”
谢清瑶抬眸,小声调侃道:“虽然我表面淡定,但我心里已经被骂得千疮百孔。”
贺峥:“……”还能皮,就是没事。
这会儿,贺峥面色稍霁。
“安国侯这是什么意思?”长宁侯夫人带着颤音质问。
“这是要扣着人不放了?”
“人你们已经罚了,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