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许氏的死期,无非两种可能……”
“一,宁远伯愤怒当头打杀了许氏,如今看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他这么做了,姜韵雪姜熙泽难免恨他。跟自己的一双嫡子嫡女有杀母之仇,宁远伯到底不愿。”
“如果宁远伯真这么做,我们将杀妻罪把柄抓在手里,回头送他去大牢。”
“二,姜老夫人亲自出手。”
“我更倾向第二种可能,她的身体已经药石无医,时日无多了,临死前定要带走这个下药谋害她,心思歹毒的儿媳妇,以免日后教坏小辈。”
这样恶毒狠辣,谋害婆母的女人,姜老夫人绝不可能让她继续做宁远伯府的主母。
“那为何一定是今日?”初露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不能明日,后日,好好筹谋再杀许氏?反正许氏现在把柄被抓住,又落到姜老夫人手里,还不是任她折磨?
姜清瑶笑了笑,不急不缓道:“因为姜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宁远伯性子懦弱,又优柔寡断。时间一拖,等宁远伯怒气渐消,难免想起跟许氏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心有不忍。”
“姜韵雪姜熙泽再到他跟前求情,指不定他就原谅许氏了,这样姜老夫人想杀也杀不成,她只能快刀斩乱麻,赶紧要了许氏的命。”
只能是今日,过了今日,就不好说了。
迟则生变,人心也善变,姜屹松现在恨不得许氏死,可能睡一觉醒来又舍不得了。
丫鬟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小姐选这个时间点让许氏罪行败露,就是想让奄奄一息的姜老夫人反杀许氏。
⽩凝听得心惊肉跳。
所以在姜君茹上门说许氏嫁妆被掏空,又天天侍疾挨骂时,小姐就已经猜到了结局,并且想好了如何借刀杀人。
姜老夫人活不长,许氏也要死了,一石二鸟,小姐一点也没脏了自己的手。
⽩凝沉默了下,问:“如果许氏不那么做呢?她不谋害姜老夫人……”就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姜清瑶低头啜了口茶,“如果不那么做,她就不是许氏。”
恶人是不会变好的,只要有人妨碍到她,就会铲除。
小时候的她对许氏有何威胁?
出生不久生母去世,她是养在继母许氏身边的,不争不抢,乖巧懂事,不过占了个嫡长女的名头,许氏就要弄死她。
可见她的心肝早就黑透了。
闻言,之桃毫不留情道:“许氏自作孽不可活。”
那厢,福盛堂。
两个粗使婆子摁住许氏跪在姜老夫人面前。
许氏痛哭流涕,“母亲,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没想过要害您的,是那姜清瑶她唆使我的……”
这话姜老夫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一会儿是姜清瑶花重金买通她谋害自己,一会儿又变成姜清瑶才是下药的人,栽赃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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