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淳离开后,不到三分钟,门铃又响。
白蓝依看着门外的江逐年,只觉身心俱疲。
“你们一个一个的,搞得我好像在做皮肉-生意。”
白蓝依拽着领口,回到沙发上。
江逐年拎了一个大大的外卖盒子,放在茶几上。
白蓝依嗅了嗅,羊蝎子火锅味。
她有点饿了,上手就要抓。
江逐年往她手上轻轻打了一下:“嘴都破了,不能吃辣的。”
白蓝依:“那你买辣的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在家跟人玩这么大的?”
白蓝依:喵喵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江逐年的拇指伸过来,轻轻抹去她唇边的血迹。
白蓝依下意识往后缩:“别,脏。”
江逐年轻呵一声:“脏什么?你的血,又不是没沾在我身上过。”
白蓝依:“!!!”
“过来。”
江逐年拍了下身边的沙发。
白蓝依犹犹豫豫,“没事的江总,我坐着里就行。”
“我们之间,再近的距离都产生过。”
江逐年眼眸眯了眯,言语暧昧生息。
白蓝依浑身一激灵,无奈挪了挪屁股。
江逐年拿起桌上的棉棒——
“哎!那个是程一淳用过的!换一个,我怕他有艾滋。”
白蓝依叫道。
江逐年睨了她一眼:“那,他说我在外面睡那么多女人,你不怕我也有艾滋?”
白蓝依嘶了一口气,唇角裂得痛死。
“你……刚才你都听到了?”
“你门又没关。”
江逐年用一根新的棉签沾了些碘酒,涂在白蓝依开裂的唇角。
凉凉的,有点疼。
“所以……”
白蓝依微垂睫毛,“你刚才都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那是你跟他的事。”
江逐年的手顿了顿,声音压沉了几分,“我跟你,不关程一淳的事。同样你跟他的过去,也不关我的事。”
“确实。”
白蓝依轻轻抿了下唇,倏然抬眸,一脸认真地看着江逐年。
“江总,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江逐年:“你问,我不一定回答。”
白蓝依鼓了下呼吸:“你,有很多女人,你经常跟她们是么?”
江逐年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寡淡职业风的大龄女青年,一本正经地问出十七岁少女都不会问的东西,就好像在聊,你记得初吻的味道么?
江逐年自诩是只老狐狸,这一下,倒是直接把他整不会了?
“你指的经常和很多……多少算多,怎样算经常?”
白蓝依闪了闪睫毛:“我其实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事,是因为心里的空虚能够得到弥补,能够很快乐,能够不孤单么?”
江逐年深吸一口气,眼神蓦然变了。
他说:“白蓝依,你知道你问这话,什么后果?”
白蓝依想: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就是被你强上了。又不是没做过。
“这是在你家。”
江逐年咬咬牙:“你前男友正看着。但你是在逼我教你,怎么能爱上这种事。”
“我只是……”
白蓝依低下头,后面的话,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江逐年搂腰横抱了起来。
她不及挣扎,就已经被他抱上楼,直接丢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这是她的家。
温馨熟悉,环境很轻松。
江逐年让她解开衣服,她听话地照做了。
江逐年让她闭上眼睛,她也没有反抗。
江逐年让她什么都不许想,认真去感受。
她觉得可能做不到——
她想说,其实她只是想不明白。
程一淳口口声声说爱她,所以到底为什么会爬到白璎珞的身上?
江逐年有那么多女人,可他说过自己爱她们么?
为什么,男人可以把这种事看得那么轻贱?
只是因为快乐么?
真的……
快乐么?
今天过后,昏过去两次的白蓝依似乎有了答案。
她揉着腰,披上一件衬衫摇摇晃晃下楼,太阳已经落了西山。
她以为江逐年走了。可是刚下楼,就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从厨房间里闪出来。
“醒了?”
江逐年把饭菜端了过来。
羊蝎子回锅重热了,另炒了两个蔬菜。
白蓝依点点头:“你还没走?”
江逐年递给她一杯温水,答非所问:“喝点水?口不干么?”
他眉眼似笑,言语暧昧。
白蓝依倏然红了脸,想起卧室里那一塌糊涂的床单……
她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觉得我好像幻听了。我爱猫的灵魂回来了,我听到猫叫……”
江逐年睨了她一眼:“姓程的带过来一只,在那。”
他往门口踢了下腿。
白蓝依这才注意到,程一淳没有拿走那个太空包。
橘猫在里面关了大半天了,叫得很凄凉。
“我不养。”
白蓝依别开脸。
江逐年:“那我带回去。明天我让司机带去绝育了先,回头送到公司给卡卡西作伴。”
橘猫:我日你大爷。
江逐年把白蓝依推到椅子上:“吃饭吧。”
“江总。”
白蓝依用手捋了下发梢,轻轻咬了下唇瓣:“我想,跟你说清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