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没见他。”
江逐年答非所问。
白蓝依皱眉睨了一眼过去:“我不想再被他打一顿。”
“过来。”
江逐年把白蓝依拉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哎!”
白蓝依惊了一下:“你,你干什么?”
“上药。”
江逐年从口袋里拿出棉签和药水。
“你这个耳朵,两小时要上一次药。”
白蓝依:“回,回家不行么……”
“你当我整天没事做么?一直泡你家?”
闻言,白蓝依顿时红了脸。
“等下我有应酬,上完药,老杜送你回去。”
司机还在路上,江逐年说。
白蓝依没有挣扎,她的腰肋很痛。坐下就想躺着,躺下就不想起来。
而江逐年的大腿,枕起来是有点舒服的。
紧接着,她觉得一只带点冰凉的手凑过来,轻轻提起她的耳廓。
指尖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搓了几下,淡淡的热感升腾起来,让她有种沉醉着迷的异样舒适感。
耳朵是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神经缭绕,血管细密。
很多女人即便能保持淡定。可一旦耳朵被亲吻,则会顷刻意乱情迷。
白蓝依自然也不例外。
感觉到一根细细的棉签从她耳孔轻探进去的瞬间,她不由得抿唇,吞咽了一声。
耳道里随着这声吞咽,出现了咯吱的一声噪响。
不是疼,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白蓝依微微弓起身背,像一只贪婪午后暖阳的猫。
“力度怎么样?”
温软而磁性的男声,又深又远,白蓝依不由得哼唧了一声。
“嗯。”
“再深一点了哦。”
江逐年再次用拇指和食指拎提起白蓝依的耳廓,指尖捻细棉签一段,直接从她饱满光滑的小耳孔里探进去。
白蓝依顿时闭上了嘴。
小小的棉签在轻柔地旋转着,那层雾蒙蒙的感觉仿佛被轻轻挑破的肥皂泡,整个听觉被瞬间点亮了。
“你的耳朵很漂亮。”
江逐年说。
“嗯。”
白蓝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好了。”
江逐年收起棉棒,搓了搓白蓝依的耳朵,“两小时后,自己再擦一点。”
白蓝依哼哼唧唧,转了个身:“还有一只。”
江逐年眉头一皱:“另一只又没聋。”
白蓝依眼睛眨一眨:“只弄一边,多难受?”
“你还蛮吃瘾的。”
小小的棉签再次挑弄着白蓝依耳道里错综复杂的神经,这只没擦药,没有冰凉的感觉。反而是那种纯粹的飘飘欲飞的快意,从她的脊背窜向四肢,再从四肢涌向大脑皮层。
白蓝依忍不住嘤叮了一声,眯眼从这个执拗的角度看过去——
江逐年的脸着实立体精致到令人叹为观止。
他神情专注,呼吸匀畅。
不说话的时候,仿佛也没有那么坏。
白蓝依看着看着,一失神,便被对方捕捉了眼光。
“看我干什么?”
江逐年放下棉签,双手捧住白蓝依的两侧耳廓,像撸猫一样轻轻揉搓着。
他的手很漂亮,但掌心却不知缘何那么粗糙。
早在两人鱼水之欢的时候,白蓝依就感受到了。
江逐年的抚摸,总会让她的肌肤产生一种近乎粗鲁凌虐的耻辱感。
“没什么,有点困,看你提提神。”
白蓝依轻笑一声。
“困就睡会,到了叫你。”
江逐年转头看向窗外,玻璃倒映着他深邃分明的眼眸,一抹深沉的悲伤,不为人知地上涌。
他,从不在人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但白蓝依这会儿偷偷眯着眼,被她不经意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