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文婷一笔钱,可安辰羽没有,除了小然,他不想再对任何女人好,心里早已没有多余的位置,容不下别人,给予感动就是给予希望,只有掐灭那些有可能成为障碍的希望,才能快一步俘虏小然。
那天他跟文婷谈了很久,总觉得有点做贼心虚,下意识里不想让小然知道一点点关于文婷的事,大约心里有道坎,如果说当初对文婷的那种迷恋是爱,安辰羽也不可否认没有一丝爱,毕竟是文婷把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品尝禁-果的美味。
然而在对于小然的那种感情的强烈对比下,所有的迷恋都变成了俗世的尘埃,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就如同最普通最普通的一场恋爱,哭着说分不开,一旦分开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可这些感受不能对小然说,在她心里自己的形象已经够恶劣,很害怕被再次误会余情未了。
“不用想我都能猜出你有多坏,一定说了绝情的话。”裴然如是说,柔柔的下颌却轻轻靠上前,落在他的肩上,原来安辰羽的肩依靠起来也很暖,只是她不愿意承认。
既然自己的安辰羽一如既往的温柔多情,那么别人的安辰羽好与坏又有什么关系,小小一个文婷影响不了她分毫。
“不绝情,就会让她错以为有情。”只要小然一个就好。
“你心里并不好受……”
“谁……谁说的,你别冤枉好人!”他顺手拿起一个枕头,轻轻扣在她头上。
“我没冤枉你。”她抿着嘴笑,把头藏在他怀里,在禁-果面前,男人和女人的心态都差不多,可以忘记那些人那些事,但没人能忘记跨越-雷-池那瞬间的叹息!
“……你……”安辰羽剑眉一竖,眼看就要原形毕露,裴然一眨不眨望着他,“你还记不记得发过的誓?”
“什么誓?”
“全心全意爱我七十年。”
他忽然笑了,却故意不说话,下巴猛的凑上前,一下一下的啄吻着她,追逐她回避的小嘴,仿佛吻上瘾般……
七十年,很漫长,足够用一生来诠释,七十年后或许分道扬镳走入下个轮回里,也或许一起变成土壤里的有机物。变成有机物也不错,那时的他与她在尘埃里合二为一,未尝不是一种永恒。
“你干嘛……”嘴巴被吮的微痛,连喘息都变得急促,安辰羽却把她搂的更紧,不许她再逃避,“我在吻你,我在吻你。”
每啄吻一下,他都要沙哑的告诉她,他在吻她。
已经分不清脸庞的潮湿是被他吻得还是泪水浸透的,她只能紧紧的闭上眼,无从选择的随波逐流。
原来安辰羽的鼻息这么好闻,有种花草的味道,轻轻钻入她急促喘息的鼻腔,裴然浑身轻颤,不能自已的指甲只能深深扣进他后背的皮肉,抓出一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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