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自然没有什么结果。
而曹柘想要的,也不是结果。
而是先开一个头,为接下来的布局,做提前的预热。
既然大家都不太适应‘委婉’,那曹柘就偏偏委婉给他们看。
有时候,无论是人,还是神···都需要懂得,什么是变通的。
不会进步···那就让他们知道,落后就会挨打。
曹柘虽然与他们混迹一处,却从未打算,永远都和他们站在同一个高度,然后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宴会在逐渐无聊中,渐渐的散去。
常羊关外的血战,此时在数个烈阳的共同照耀下,显得愈发的刺眼。
那还未散尽的酒气,为血气一冲,涌上来的却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那些慷慨的、激昂的、热血澎湃的,在见识过了另一面的龌龊与肮脏后,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尘埃。
这或许才是无可奈何的真实。
我们推崇那些,令我们血脉喷张的,肆意张扬的,慷慨悲歌的。
却同样不能否认,伟大的出现,往往是因为有卑劣者在暗处操纵。
他们相互争夺着或许可有可无的利益,却让更多的无辜者,为他们的**买单。
这是生命的不公平,是世道的不公平,更是人与神、神与神、生灵与生灵之间的不公平。
城墙上的曹柘,很想在这里,挥舞一杆旗。
什么狗屁佛教,什么见鬼的鬼方、大商?
统统都该扫进垃圾堆。
但是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背景下,即便是强势的推起了狂潮,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人离政亡。
**是最恐怖的恶兽。
它会侵蚀一切。
望着蔓延无边际的地平线,曹柘久久的沉默。
那些原本朦胧的、不清晰的、模糊的东西,此刻全都变得明了简单起来。
其实一直都很简单,只是他往复杂想了。
鬼方可以用一出草率的美人计来对付他。
那他,又何不照瓢画葫?
曹柘并没有沉溺于某种情绪无法自拔。
他永远也学不会那种上位者在敲骨吸髓后,还要表现的高高在上的肮脏,但同样他也无法否认,在往后越来越多的战场上,他依旧无法保证,永远能扮演一力承当一切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