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认识密公的令牌吗?还是你不知道密公是瓦岗寨的决策者,还是你们不是瓦岗寨的人,我来错了地方了?”
“吵什么,大清早的在辕门口吵吵嚷嚷,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军营嘛,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
这时候,一个挺着大肚子眼睛大的像铜铃一般的矮胖子走了过来,只见他挎着一把横刀,刀鞘上面镶嵌满了珍珠宝石,身上穿着刺绣蟒蛇的锦袍,腰间缠着一条遮住半个肚皮的腰带,那腰带上面有七宝琉璃,黄金翡翠,稍微估计一下也有二十斤重。
那人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背着手走了过来,样子异常的跋扈嚣张,见到房彦藻之后,脑袋撇向一边,说:“这是谁呀,大清早的咆哮军营?”
那个军头赶忙说:“启禀上柱国荥阳公,咱们也不知道他是谁,说是要面见大龙头,还拿着一块令牌,已经禀报过了,他还是不依不饶,跋扈的很。”
“这么跋扈,看来来头不小,我瞅瞅。”那人这才转过头来,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房彦藻。房彦藻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拱手说:“荥阳公,请不要开玩笑了,我来面见大龙头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放我过去吧。”
“哦,这不是房彦藻嘛,怎么,在哪混的气不顺了,跑到我们这里来撒野火,就看着我们好欺负是吧?”
房彦藻差点哭了,尴尬的说:“荥阳公,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会影响密公和大龙头的关系的,我实在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是有公务在身。”
这个荥阳公其实就是翟让的大哥翟弘,为人粗鲁愚蠢,嚣张跋扈,大字不识,猜疑嫉妒,贪婪凶暴,为瓦岗寨所有人所不耻,但因为他是翟让的哥哥,没有人敢招惹他。
“狗一样的东西,你能有什么公务在身。就算有公务在身,就能咆哮军营,欺负我手下的人,你仗的是谁的势?”
房玄藻是天下大儒,名满天下,一向受人尊重,连李密对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翟弘张口就骂,顿时让他感到羞辱。
“荥阳公,你,你怎么,怎么可以骂我,你,你这是有辱斯文,你,你实在岂有此理。”
翟弘嘎嘎的大笑:“曹尼娘的,老子这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腐儒,抓只鸡你们都抓不住,还跑到这里来。老子骂你怎么啦,你能把我怎么滴,嘿,你信不信老子还敢打你呢。”
“你,你凭什么打人?”
“就凭你咆哮军营。”
房彦藻冷静了一下,叹息着说:“荥阳公,刚才是一场误会,希望你放我过去,我也不和你说了。我并没有咆哮军营,我只是有些纳闷,为什么密公的令牌在这里没有效力,跟这位兄弟理论了两句,您不用这样吧?”
“什么令牌,什么狗屁令牌。”房彦藻也知道这主儿他惹不起,就想着息事宁人,可没想到翟弘听到李密两个字之后,顿时更加愤怒了,一把抢过了房彦藻手里的令牌,瞪着牛眼睛骂道:“什么阿猫阿狗的令牌,也敢拿到大龙头的营寨里面来,什么,你还说让大龙头赶紧出来跪迎,你好大的胆子,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见大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