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儿。”
杨续笑了:“那就好,承认就好。由此,下官再请问燕王,你的这个命令,跟哪位朝廷大臣商议过,又是否得到了皇上的允许呢?”
“没有。”
杨续哈哈大笑:“那既然这样,事情就很明显了嘛。燕王拥兵自重,专权跋扈,全然没有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连这种基本国策都可以乾纲独断,全然不顾此举会导致民生凋敝,经济崩。就算是皇帝都没有你这么霸道,还说自己没有谋反吗?”
“我再问你,郑国公发觉了你胡作非为,你派兵殴打进攻郑国公的军营,打死打伤士兵无数,这件事情你请示过皇帝陛下吗?”
秦虎撇嘴一笑:“这件事情,子虚乌有!”
“秦虎,事实具在,你还敢狡辩吗?那么多被你杀害的将士尸骨未寒,你想抵赖,痴心妄想。”
“如今你把皇上他老人家扔在一边,国家大事全凭你一人独断,文武百官稍有反抗,你便派兵镇压,如此跋扈你究竟居心何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说清楚!”杨续得理不饶人,厉声的质问秦虎。
“先帝未曾薄待你,你居然生出篡逆之心,良心何在?”
杨侗沉吟了一下:“郑国公,刚刚杨续所说的是真的吗?”
王世充一直保持沉默,此时才站出来,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说:“陛下,各位大人,自从先帝罹难,天下大乱,臣无时无刻不想尽忠报国,克复天下。大家也都知道,臣和燕王是翁婿关系,不管他以前多么胡闹,臣都想着和他一起共同为朝廷效力,可是燕王毕竟年轻,也许是少年得志,最近闹的的确是有些太不像话了。”
“臣麾下的士卒,就算没有燕王帐下的士卒精锐,但毕竟也为捍卫东都浴血奋战过,真没想到他们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燕王的屠刀之下。这也罢了,几个当兵的而已,臣不会跟燕王计较。”
“可是燕王跋扈擅权,屠杀百姓,将东都一座大好城市,变作血腥地狱,欺压圣上,目无朝廷,臣实在有些担忧——”
杨侗点头:“这么说来,杨续说的全都是真的了?”
跟着杨侗把目光转向秦虎,叹息道:“虎哥,朕知道你功劳大,数次救先帝于危难之中,全靠你披坚执锐,社稷才得以保全。前些时日,又收复长安立下盖世功勋,朕心里十分感激,可是你,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老百姓已经很苦了,请约束你的部署!”
“陛下,不可偏听偏信啊。”戴胄站出来喊道:“杨续韦节乐德荣分明是郑国公一党,他们捕风捉影陷害忠良,这是要毁我大虞根基呀。”
“你别胡说八道啊,谁跟谁一党,你,你血口喷人,我们都是皇上的臣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于公心。”杨续瞪着眼睛说道。
戴胄说道:“那好,我这里也有一份奏折,和你们说的刚好相反,请陛下容许我将事实讲给满朝大臣听听,相信大家自有公论。”
“燕王乃是朝廷柱石,先帝和朕对他爱护有加,岂容他人加害,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