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突然向后倒退:“你再准备准备,我们重新开打,这样砸死你,显不出我的本事,觉得挺栽面儿的。”
薛仁果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娘娘腔,恍惚中,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暗想,这怎么可能呢。
也许是太轻敌导致的吧。
这个结论勉强可以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你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吸取了刚刚的教训,薛仁果第一招就用上了十二成的力量,直接向裴元庆砸了过来。
第一次他的确没有出全力,这一点裴元庆自己也有感觉。
但第二次方天画戟直接脱手飞去,也足以证明裴元庆刚刚也没有出尽全力。
“去死吧。”见薛仁果失去武器,裴元庆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如果一锤砸爆了薛仁果,省去大军拼杀,这可是不世之功啊。
可是他没想到,就在自己一锤将要砸到败退的薛仁果后背的时候,突然,一支标枪从几十米外飞了过来,对准的是他的眼睛。
裴元庆因为躲避标枪,不得已只能放过薛仁果,薛仁果趁机飞马逃回本阵。而裴元庆也把标枪砸了出去。
“是谁放冷箭,太不地道了,玩赖啊。”
薛仁果阵中闪出一位三十多岁的将领,身上穿着金色铠甲,长相英俊,两眼闪烁精光,仪表震慑人心。
“在下郝媛,多谢裴元庆将军手下留情,早就听说燕王有一位结义兄弟,力大无穷,今日一见,心中佩服的很。只是征战天下,靠的可不是单打独斗,将军已经旗开得胜,志得意满,不如回去等着我们攻城吧。”
“你这个嘴可是真能说啊,三言两语就把你家主公战败的事儿给洗白了,不过也罢,既然你要怎么打,咱就陪着你怎么打,随时恭候,告辞。”
裴元庆驳马而回,到了城头上直叫可惜。
秦虎看了他一眼说:“这个郝媛是薛举的军师智囊,也是一员猛将,属于文武双全的人物,我想收归己用已经很久,只是听说这个人的忠诚度非常高,跟薛举关系良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离间他们?”
苏定方说道:“要离间薛举不好办,但是要离间薛仁果,实在是太容易不过,只要我们把浑幹放回去,并学习一下周公瑾就能成事儿。”
秦虎觉得这个计策有些太小儿科了,可是有些时候,天要灭亡一个人,即便是再怎么简单的计策,也能奏效。
“那就,今天晚上宴请浑幹。”
“是。”
苏定方回去之后,准备了宴席,随后又到牢里提来了浑幹,但他们可没有请褚亮。因为不管怎么看,褚亮都比浑幹要狡猾的多。
“浑将军请。”秦虎请客,将领们全都陪着。浑幹顿时有些蒙圈,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刚刚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杀了呢。
“这是断头酒吗?”
“杀你还用断头酒嘛,这是燕王敬佩你是一条汉子,所以请你喝的。”王君廓冷笑着说道。
“喝就喝,谁怕谁!”浑幹直接坐下,抓起一只烧鸡吃了起来。又咕噜咕噜的饮下一大壶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