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发生了赌博的事情,在去年他还调戏了一个窑工的女儿,让两个人用钱买了平安,否则人家都要到县衙里打官司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那意思待会陆三猴子过来,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这一次得好好教训他一顿。可等啊等,天色都黑了下来,还没有看到陆三猴子的影子。
两个人隐隐感到不对了,王申现在伤重,不好走动。张质亲自带着下人,到了陆三狗子家中,一看铁将军把门。张质也不管了,立即派人将门撬开。
张质走进去一看,屋内一片狼籍,到处都是因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扔下的碎衣服器皿,值钱又好携带的东西一样都没有留下。
“冤枉”了王画了。
这是陆三猴子做的,已经毫无疑问了。
但这时候天都黑了下来,四下里都是苍茫的大山,不要说夜晚,就是白天想抓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张质连忙带着人返回王申家中,将事情一说。王申一听急了,这个兔崽子,老子待你不薄,居然做出这种事了。听到王申骂陆三猴子,张质嘴撇了撇,没有插言,他在心里想,当初王迤不是同样待你不薄,你做的事比陆三猴子还要狠。
这也不是抬杠的时候,王申立即派家人四下搜捕,看有没有希望将陆三猴子抓住,另一方面立即准备派人到县里报案。现在还报不了,一到夜晚,城门就关了起来。只有等到明天黎明时分,起早赶到县城里。
这一晚王家与张家整个全乱套了。
两家将所有下人都派了出去,打着火把在天陵上找人。可到了第二天,也没有看到陆三猴子家中一个人。
这时候王家下人到县衙里递了状纸。
县令还幸灾乐祸地说:“本官说的嘛,不是那个少年做的,早查家贼,那有这回事。”
说归说,做归做,毕竟拿了人家许多好处。他也立即下了海捕文书,在各个关卡缉拿。
但又有一件事发生了,巩县一些闹市街头贴了许多张大纸,大字报吧,上面写着这几年王申三座瓷窑的实际收入。
听了此事,县令觉得十分好玩,这是那一个无聊的人做的?他带着衙役还跑出县衙看热闹,看了后还说了句:“没有想到这小子这几年赚了这么多钱啊。”
那意思你赚了这么多钱,好歹也要孝敬本官一下吧。可你平时孝敬是孝敬了,可也不能孝敬这么一点儿。
王申在陆宅沟没有听闻此事。他还在担心抓不到陆三猴子,这笔钱也就石沉大海了。
于是这十几张大字报贴在县城整整贴了一天多时间,引来无数人围观,一个个议论,这是什么意思,原来开瓷窑是这样赚钱啊。居然有些地主看得心动了,也想开一家瓷窑玩玩。
到了第二天下午,王申与张质才听到这个消息。外人不知道,可他们知道,脸色当场就变了。这明显是陆三猴子干的,这张通知只贴出这些年他们瓷窑一部分实际收入情况。陆三猴子是在要胁他们,不要抓他,否则他就将这些年的实际收入全部张贴出来。一旦这样,他们身后的主子一定会悖然大怒,要知道按照当初协议,必须要分五成给他们这个主子。这些年他们通过做账,私吞下多少钱?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命令下人,立即将这些通告撕下来。然后忧上心头。
最后张质说道:“二郎啊,还是再到县里面去一趟,不要抓他了。以后再说吧。”
王申一听只好这样了,只有找到他本人,是生吞了还是活剥了再说。现在陆三猴子知道他们太多秘密,还是不能逼得太紧。
张质又来到县衙,县令一听火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将县衙当作你们两家后院了。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质被骂了一顿,都没有办法辨解,还陪着笑,再次递钱。
县令看了那锭银子一眼,没有再看。什么意思,你们俩家赚了那么多钱,给这点钱就想把本官打发了。一挥衣袖,将银子扫到地上,说道:“滚!”
张质莫明其妙地轰了出来。过了半天才明白,哦,这是嫌钱少啊。又加了一份厚礼,但还是没有接见。直到第二天加到二百两银子的时候,县令才答应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王申差点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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