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了一团。
最主要血营的悍气。有一个士兵人头被削下来,手上的大槊还有依着惯性砸趴了一个突厥士兵。将周围的几十个突厥士兵吓着了,一声喊,逃到林中,至少逃到什么地方。不知道,都吓傻了。
王画与孔黑子一对师徒,手持着大铁锤,更如万夫不当勇,所向披靡。
耶哥也才过坡顶,一看不对,中埋伏?借着傍晚微弱的光线,看到一片鲜红。血字营?他脑子嗡地一下,不是快到牙帐了吗?怎么跑到这里了。这可不是一百里两百里的道路,是近千里。难道唐朝有两支血字营?还有,这支队伍潜伏在林中,没有派出斥候,就是耐心等自己入伏的。可他们是怎样与外面唐军联系的?要知道前两天自己将外面所有树林里都派了大量斥候。不说一只苍蝇飞不过去。但想一个人飞过去。根本不可能的。这事儿透着无比的诡异。
他的脑海里想法比王画还要糟糕,又想到林外唐兵奇怪的举动。还以为是两支军队刻意的联手。
立即下令,夺下坡顶,将大军打通。徽出羊肠岭。
然而遭到郭知运的顽强反抗。坡顶的另一侧,早让孔黑子与王画带着人从上往下清空了,但这一侧压力依然很大。突厥人不要命地举着盾冲上来,倒下一批,又上来了一批。
几个冲锋下来,郭知运身边的士兵渐渐少了起来。只剩下一半人。
看到事情不妙郭知运想到了王画的方法,立即从可怜巴巴的人手里面抽出几十个战士,到坡顶下面牵战弓来。现在到处是死尸,到处是走散乱窜的战马。有突厥人的,也有血字营自己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牵过来,在马尾巴后面挂上枯树枝,这玩意儿林子里面很多。命令士兵让开,点燃树枝,再往马屁股上刺上一刀。比什么槽木都管用,一路痛疼地嘶叫着,狂奔而下,无数的突厥人被这几十匹惊马践踏而死。好不容易将它们刺死后,坡顶上又下来一批。
看得耶哥都快要抓狂了。
有这么奢够的打法?
可不奢侈怎么办?如果让他们将坡顶拿下,两军一汇合,马上血营不是胜利,而是迎接全军覆没。
没辄了。但突厥军法比唐朝的还要森严,如果这一次不顾后面一半士兵,就带着这六七千人回去,自己全家等着默啜痛宰吧。看了看两边的地形,坡顶左边是不行的。一处高山,山上有无数的树木,刚才郭知运就是从这山上冲下来的。但从北边坡下面爬上去不算很困难,可想骑着马爬上去,也有可能,可坡度徒。等爬到山顶上,再绕道山道的另一边。估计那边的战斗都结束了。
于是再看右边。右边是一个山沟。天色更晚了,但借着蒙蒙的黄昏余辉,还可以看到这条山沟通向大道的另一边。现在强冲不行了这一批批战马下来,每次践踏一下。就有几百名士兵伤亡,也不值得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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