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正宗的铁甲除了锁子甲外,还有许多士兵着两档甲,节约材料。
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一身红甲,可因为行动的保密性,临行时都没有带上。
但他们杀回来时,身上的皮甲全部被鲜血染红。这比红色盔甲,是名副其实的血甲。
士兵是崇尚武力的,作为他们的首领,王画也得到了多的敬重。虽然这一行他没有参加,可繁畤城血战,再到羊肠岭血战,王画都是身先士卒的。
不但郭元振,连萧嵩等将领也迎了过来。
王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唐朝名将,四十来岁,但依然长相英俊魁梧。
对于此人,王画也十分敬重,相互行礼后,郭元振将他们接到沙州城,一路走,王画一路与萧嵩交谈,特别是听到李楼观,还有张孝嵩,以及那个有可能将来成为唐朝名将的少年,带着五百来人留下来掩护时,王画知道他们加凶多吉少了。这让王画心中再一次绞痛。
郭元振小心地说道:“王营督,某还有一言。”
“郭都督,请说。”
“这一次应当来说,我们除了与默啜外,与乌质勒各有对错。而且事没有发之前,乌质勒也派人与我联系过,表未向我朝示好。毕竟是国家大计,要分清主次,目前还是吐蕃人与突厥人是唐朝头号大敌。如果魏知古到了碎叶城后,能够讲和,好不要动武。”
“可是我们兄弟仇怎么办?”郭虔瓘问道。
郭元振微皱了下眉头,从那天他带着军队迎到血营士兵起,就有许多士兵嚷着,让他带着大军果断地迎上去,给乌质勒一个教训。可那时候魏知古已经赶往碎叶,对乌质勒进行封赏。
结果他没有同意,于是引起血营士兵愤愤不平,一路从天山往回返时,还路上与他吵。
他看了一下王画,希望这个年轻的王画能够冷静地思考问题。不过这个大雪天,他将七千血营士兵全部带过来,好象事情也有些不大妙。
王画看着郭虔瓘说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派。”
郭元振又说道:“哦,我忘记了,还有一件事,你那个婢女去了突骑施了。”
那个婢女?王画想了起来,是那个云秀女道士。
他问道:“她来了说了什么?”
“她持了相王的书信,另外还说是你的婢女,具体情况你问一下萧营将。”
王画转过头,看着萧嵩。
几个月浴血奋战下来,还有西北的风霜,人变得又黑又瘦,与当初那个才进血营,儒雅意气风发的样子大有不同。
萧嵩答道:“十几天前,她一个人闯进了血营驻地,要求见我。说是你的婢女,我不大相信,因为我你家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婢女,而且她从始到终,都是戴着羃罗,连一个面容都没有。唯一的证据就是相王的一封信函,因此我将郭都督喊过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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