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点头,这是现的一种奇怪现象,一般正经人家长兄或者长姐没有成亲,后面的弟妹们是不准成亲的。就象他的三妹,与严挺之订了亲,可如果自己一天没有成亲,他的三妹也休想成亲。
“但议定了一户人家,是下马镇的人,一个老实人家弟子。家中有几倾良田,还有一些佃户与十几个部曲奴婢,不算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可也是一个殷康之家。这户人家姓华,与柳芸议亲的是华家的三郎君,也是一个读书人。后来柳主薄夫妇去世时,华家还派了人帮了忙。但自从她大哥遇害后,二哥将她卖到青楼后,华家这位三郎君还来过秋翡白玉坊哀求过。后来被他父亲派人强行拉回去。”
说到这里,叹息一声。也是为自己身世叹息。
王画也不好说什么,虽然现社会风气开放,可坠入风尘,并且不是清倌人,一般人家难以忍受这样的名声的。
只是李红与沐孜李将王画胳膊肘儿紧紧拉住,她们心里面感到无比的侥幸。虽然她们是真正的清倌人,可久留烟花之地,后想干干净净脱身是不可能的。连沐孜李亦是如此,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后会沦落到何方?
“可是华家这位三郎君也是有情有义,虽然他从来没有与柳芸亲近过,然而她死后,也不顾家人的反对,主动赶来秋翡白玉坊,为她收敛。”说到这里,她感到一片怅然。
然后她又说道:“其他不值钱的东西,坊里面全部将它们烧了,包括她用的那张床。现这张床是玉莲用过的。”
王画听后看着她画的图,上面除了这张床,还有几个箱子,一个衣柜,以及一个书架,书架上面放着几本书,还有一个茶桌,上面放着几只玻璃杯儿,现玻璃杯还是一个稀罕的东西。几只矮脚椅子,还有墙壁上挂着一幅画。这是白亭画了第二遍,应当很接近当时柳芸房间里的布置了。
很普通的一个闺房布团置,但是王画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他指着那幅画说道:“白亭姑娘可记得这幅画是什么画?”
白亭点头说道:“记得,上面是一幅很普通的风景画,还有一首阮籍的诗,昔闻东陵瓜,近青门外。连畛距阡陌,子母相钩连。五色曜朝日,嘉宾四面会。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
这首诗虽然是阮籍写的,可只是一首普通的诗,不是写得太好。
王画沉思了一下,问道:“但是这幅普通的画与诗文,白亭,可你不觉得柳芸房间里只挂了这幅画,有点奇怪吗?”
听到王画一提,白亭是觉得有点怪异,可她立即说道:“但这幅画后来帮她收敛时,也经过别人手看,并且它就挂墙壁上,如果有秘密,早让人看出来了。”
“不是这个道理,”王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已经感到了眼前出现了一线曙光。
白亭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一看到王画的表情,大约也猜出他的一些想法。她吞吞吐吐地道:“可是那些东西一起陪葬了。”
如果想得到,必须要盗墓,夜探鬼屋倒也罢了,可盗墓?白亭不由地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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