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曲弹完了,玉珊才看到他,施了一礼。
然后指着小溪里的荷花,说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王二郎君,世上有没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事呢?”
这是王画才试天下时摘抄出来的文章。
王画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没有,比如这莲花,出自污泥,然而却开出了世间高洁的花卉。到了冬天残叶凋落之时,还有雪白的藕实。再比如这几天下来的相处,我对白亭姑娘的看法。她的相貌不如玉灵姑娘美艳动人,才华不如玉珊姑娘聪慧过人。然而她的品性却让我很是赞叹。”
“那么我再问二郎一句,什么样才为污泥,什么样才为藕实?”
这又牵涉到了一个道德观了。就象老张,他认为自己做错了吗?王画没有回答。
玉珊欠了一个身,缓缓离去。
这时候一阵香风扑入王画鼻子中,王画抬起头,看到妖艳的玉执走了过来。还是一身低胸裙装,一对丰乳一半露了出来,高岸与深壑交相辉映,充满了诱惑感。
王画倒也无所谓,这是人家的本钱,吃的就是这行饭,你让人家不把本钱拿出来,可能吗?
然而李红与沐孜李都心中骂了一句:骚狐狸!
可能是她们看到了玉执,想到洛阳城中那位尊贵的主儿,不过那个主比这个少女地位高贵不说,相貌是天壤之别。
玉执幽怨地看着王画,问道:“二郎君,难道奴婢姿色丑陋?”
“没有啊,姑娘既然名列玉字辈,谁敢说姑娘长相丑陋,我将他眼睛都挖了,”王画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那为什么二郎君为何从来没有正眼看一下奴婢?”
王画叹口气,说:“玉执姑娘,你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有多少兴趣?”
提到此事,一下子全沉默了,现死了三个人,天知道晚上会不会再死人?不过大家还是不大明白,就象这位郎君所说,他们对河神并没有冒犯之处,而且也是来做善事的,为何河神迁怒于他们?或者是玉宣她们三个人本身冒犯了河神?
正沉默间,王画看到了白菊神情萎靡地走了进来。
他迎了过去,询问道:“白菊姑娘娘,官司如何?”
白菊一听哭了。
“不用哭,将情况道来,让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官司判了,他们说了,杀人抵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还要我家三天之内偿还八百缗钱。”
八百缗钱?连玉执都惊讶地叫起来,八百缗钱是什么样的概念?当时王画洛阳制作的那些漆箱,精美绝伦,还镶嵌了一些珠宝,卖给翰林斋,也不过五百缗钱。现就是以玉执秋翡白玉坊的红火,将所有家产拿出来,也不会超过八百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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