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了坊市转了一下,虽然比洛阳的坊市小,可因为汴州的地理位置,商业十分地繁荣。但王画转了一圈后,依然没有半点眉目。
看到他的神情,张九龄担心地说道:“王学士,可想出了什么办法?”
王画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小九,你这么多天了,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见到他不顾李重俊场,仍然称呼自己小九,张九龄无奈。这个舅子虽然人品好,可有时候鲁莽冲动,还有时候人也惫赖。
但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脸色郑重地说道:“王学士,我们办公事,私是私,公是公,这句话也是你说的。与滑州不同,汴州地势低,有许多地方是洼地,想要返回家园时间长。还有灾区分散,难管理。马上就要进入秋冬了。”
其实也未必滑州比汴州海拨高,这是指河床而言的。汴州的河床深,同时也低,衬映之下,显得汴州地势低洼。但确实汴州灾情比滑州难处理。
但是王画听了,若有所思。
他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汴州详细的地图。”
“有,我的驿站里。”他不能比王画,老老实实地住驿站。
一行人跟着张九龄来到驿站,张九龄将地汴州地图拿了出来。王画看了一会儿,将地图卷了起来,对他们说道:“我们出城。”
再度出城,城外就有灾民,住茅草棚前。但这些茅草棚一排排搭建得很整齐,这也是有惩王画滑州的举动。朝廷又拨下了一些物资,于是张嘉贞与张九龄汴州官员配合下,搭建了整齐牢固的临时灾棚。
王画找到了一个老农,脸上都起了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王画让他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问道:“老伯,今年贵庚?”
“贵庚不敢,我今年六十有二了,”老农诚惶诚恐地说道。
“那么你一家一直居住汴州嘛?”
“一直,我一家可是良民,不是逃户。”
“就是逃户也是人,我不是说这个。我问老伯,你一直居住汴州,对汴州情况很了解了?”
“不了解,我只是种田,其他的都不会。”老农加担心了,三具棺材的事他同样听说了,还以为王画询问案件情况。
“我问的就是地的事。为什么汴州许多地方出现了荒田?”王画说着展开了地图,指着地图上大片片空旷的地方问道。
“这个我知道,是碱地。”
“多谢老伯了,”王画站了起来,带着李重俊与张九龄回城。
李重俊好奇地问道:“你出城就是为了问这个?”
“正是,其实我心中有了答案,只是证实一下。太子,小九,你们都应当看着《汉书》,里面《诸洫志》上面就写过一句,若有渠溉,则盐滷下隰,填淤加肥,故种禾麦,为秔稻,高田五倍,低田十倍,可见碱地由来已久。汴州的情况比西北情况要好一点,但比附近其他各州情况要恶劣。其实这种碱地就是盐碱地,一般形成的原因有两种,第一是气候,大多半干旱与干旱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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