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身边两个侍卫吩咐了几句,将河车机,以及这箱珠宝押向州衙。
河车机这回没有喊冤枉了,但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
王画也没有着急,他端着茶杯,坐椅子闭目养神。
但公堂外面已经开始聚集了许多百姓。不知道产谁走漏的风声,事关周永善士的死亡,甚至还事关一年多前丁宅的灭门案,引发了百姓的好奇心。
不一会儿,王画身边的两个侍卫以及几个壮汉推着一个人走了过来。他们手续里面还有一堆黑乎乎的衣服,上面沾满了污水。这个人刘顺认识,正是汴州的一个捕头,也是河车机的二舅爷南宫正平,他做了捕头还是河车机推举上来的。但身手很好,也就没有人说河车机利用职权徇私了。
可看到这堆臭衣服,刘顺立即想到了下水道,或者掉进了污水塘。显然以南宫正平的身手,后者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画站了起来,冲这几名大汉拱手道:“各位辛苦了。”
领首的一个大汉说道:“学士,不敢,不过我们幸不辱命。”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供词,王画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将他先押进大牢,严加看守。”
几个护卫领命而去,肯定不会让汴州的衙役来看守的。虽然王画嘴上说汴州官场比滑州好得多,但案情没有完全揭露出来之前,天知道有多少衙役下水了。
但王画依然没有审问河车机。
又过了一会儿,严挺之来到公堂,他带来的是安仁理的口供。但到现,严挺之的脸色还不大好,好朋友的背叛与坠落,让他失望,对他造成了打击。
王画将这份口供再次看了一下,看着河车机,突然暴怒道:“来人,给我狠狠打上四十大板!”
先打了再说。
还没有挨到四十大板,河车机就昏了过去。衙役用凉水泼他,李重俊却问王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画答道:“这件案子有两个疑点,我一直困扰。第一个疑点就是叶旭,殿下,现你应当明白安仁理、河车机都是同一路人,他们与朝中太府卿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周永却是另一路人,这一路人没有多少权势,却有着雄厚的财力。赵大保得到玉后,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来,玉就到了我的手上。然后河车机让叶旭乘我们不注意时,命令南宫正平找来叶旭。”
“可南宫正平是官,叶旭是匪。”
“官匪有时候有什么区别?”王画嗤笑了一下,不要说这时代,就是他前世那个时间,官员们还不是利用地痞流氓,协助他们维持秩序?特别是强行拆迁民房时,还有其他官员不好直接出面的事情,都要用这些人来替他们“处理”。
“叶旭汴州偷盗这么多年,犯下许多案件,如果没有人庇护,你认为有没有可能。其实这时候他们的一切就我掌控之中。然后叶旭找到了一些灾民,蛊惑了几句,让灾民围着雷湛乞讨,借机将玉玦偷走。我本来想法中,叶旭得到了玉玦应当交给河车机的。可没有想到她却交给了周永。我开始也走上了岐途,认为他们是一伙的,这与完全否决了我原来的推断。直到我的人看到南宫正平,正带着手下悄悄地寻找这个叶旭时,我才反应过来。叶旭是一个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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