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让人深的印象不是他的才学,而是他的气度,他十二岁进入洛阳之时,就开始气宇轩昂,无论对任何人都不亢不卑。与这个刘三娃子是天壤之别。
就凭他这个拘谨的样子,任何人一看,无论长相再怎么相似,都会让人产生怀疑。
“所以我需要你们配合,”说到这王画到了李裹儿房间去了,拿来了化妆盒,脸上开始化起装来。勾了勾眉毛,使他微微上挑的剑眉变得加柔和,又勾了勾眼线,与眉角,经过这么一弄,好象苍老了十岁。
王画站了起来,对着铜镜,似乎很满意。
不过不知道内情,如果王画再伪装得好,是很难让人想起他就是王画。
他又说道:“本来我还准备训练他两天时间,可发生了意外,我不得不要立即离开。所以委托你们了,还有太子那边也代我道歉一下。”
说着,又换上了一些衣服,将刘三娃子的斗蓬戴上,与几个少女相拥了一下,连王涵也没有放过,让王涵脸上再次红了起来,上官小婉却狠狠地掐了王画一下。
都知道了这个美丽的昭容有可能与王画存一些暧昧的关系,可都没有挑明。
然后王画来到楼下,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出了城,来到了汴州码头。
码头上有一艘船,这是几个人合伙租下,顺着颖水南下,直奔陈州的。
王画上了船,看了看,这艘船不算很小,有十来间房间,但所有的客人都中舱里,听一个大汉口吐飞沫地说着什么。
王画扫视了一下,除自己两个手下外,还有八名男子,与两个少妇,还有三个少女。
看到他到来了,正讲汴州凶案的大汉停了下来。
王画的手下张鼐替王画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汴州的商人刘三娃子。”
又介绍了其他的客人,其中有一户是到汴州探亲的,叫平偌,除了他,还有他的夫人,以及一名丫环与两个下人。还有一个姓江的夫妻,却是前往陈州探亲的。
其他的四名男子,有两个姓赵与姓都的,也都是与刘三娃子一样,平时做一些小生意渡日,另一个姓吴的却自称是小娘子的管家。说着他指了指其中一个戴着羃罗的少女。但没有说出他家小娘子来自何方,王画稍微看了一眼,因为隔着罗帘,看得不太真切,但依稀看到长相有些动人。另一个少女则偎依这个小娘了身旁,大约是她的贴身婢女。
整艘船上也只有她的衣服华丽。当然,如果是大家族或者大商人出身,也不会与人合伙租船了。
另一个人是船夫。他看到人都到齐了,开始将船从码头上解开,扬舟南上。
天色渐渐晚了,船夫的媳妇烧来了饭菜。
那个小娘子将罗帘稍稍的卷起,可以看到腥红的嘴唇,十分地诱人。几个男子都不由地偷偷地看了几眼。小姑娘大约也察觉到众人的眼神,有些羞涩,低下头去,迅速地吃了两口,立即将罗帘放了下来。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王画正躺船舱里休息,忽然听到外面船头上响起一阵琴声。
王画好奇地走出船舱,看到那位小娘子正弹琴。
这时候船只还汴水,没有拐进颖水,汴水宽阔平静的河面,初月的月色昏蒙的照耀下,很是柔和。
小姑娘的琴声也很柔和,只是弹的曲子王画从来都没有听过。他好奇地问道:“敢问小娘子,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抬起头,看了王画一眼,对王画印象不恶,刚才几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色迷迷的含味,只有这位“大叔”眼睛很清明。
她答道:“它叫《欢喜》,不过我也弹得不好,如果用笛子吹出来,好听一点。”
“小娘子,是有点欢喜的味道。但小娘子心没有静,因此才没有将它的曲意弹出来。”
“咦,你也懂琴?”
“不敢,略懂一些。这首曲子是谁作的,我从来都没有听过。”
“是他,他作的,”小姑娘连说了两个他,但没有说名字,又低声说道:“可是他没有时间学琴,只会吹笛子,不知道怎样将它改成琴谱。我想,也许只有太原王家的王子鹤才有能力将它改成琴谱吧。”
“你认识王家的王子鹤?”王画感到有些惊奇。
“也不是认识,那一年,巩县王画力拼七姓十家,我与他也一道去了洛阳,观看了那场盛会。正好听到他与王画比琴。”
“那你也可以找王画,而且他汴州。”
“也许是吧。但他说过,王画才情天下无人能敌,可兴趣太多了。就凭琴,王画那一场虽然创作了一首曲,可琴技确实比王子鹤低了一筹。”
听到小姑娘对王画的评价,两个也走出来的护卫忍不住想低下头笑。
王画干咳了几声,又问道:“可是你们要的是怎样将它改成琴谱,与琴技无关。这一点好象王画略胜一筹吧。”
小姑娘果断地答道:“未必。”
王画又干咳了几声,不服气地问道:“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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