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好的,可也未必,王画真要离开八州,未必舍不得产业。就是没有产业,他也未必轻易离开八州。
主要是党项人生活一个比较封闭的环境里,虽然也能听到外界的一些消息,可这种环境也造成了他们眼界狭隘。颇超娓产生这个想法,合乎情理。
其他十几个人也是“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虽然马上我们不能放牧,这有点不习惯,可现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吐蕃这几年因为多遭瘟疫,加重了我们各部税务。再加上这一次重大的损失,以后税务有多重,你们也能想出来。你们部族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可我们颇超部去年因为饥寒,冬天造成一百多人死亡。我是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这一句话同样重重地击各人的心上。是没有活路了,否则谁愿意离开故土,来赌一把运气投靠王画?
但说到这里,颇超娓低下声去,与众人低声说了几句,听他说完后,十几个人脸上出现笑容。房当月击掌说道:“就依颇超长老的主意。”
说到底,王画的政策动人心弦,还有一条,王画是汉人,可是他手下现的士兵几乎全部以蕃子为主,其中党项部族的战士还占了很大的份额,使这个党项五部感到没有太多的排斥。
颇超娓出的馊主意就是留马联亲,下了战马不是生活习惯的问题,主要草原上争斗惯了,一下战马,让他们产生一种不安全的心理。王画让他们将所有牲畜都卖掉,无疑就包括战马内。因此颇超娓提出牛羊可以出售,但战马要做适当的保留。保留了战马,也就保留了战斗力。联亲可以加深双方的关系。因此前面一说出来,后面十几个人皆是眉开眼笑,抚掌称赞。
商议完毕,房当月走了出来,看到王画站远处,连门口也没有一个下人,心中是升起了好感,这才是坦荡荡的君子。
王画能勉强算是一个君子,可绝对不能用坦荡荡来形容。这是决定投靠王画,自我心理暗示。他来到王画身前说道:“我们商议好了。”
王画脸上没有惊奇的表情,他的条件不算苛刻,既然他们决定前来投靠自己,肯定也打听了自己的事迹。肯定有些为难,但后结果,他们必然会同意。再次来到客厅。
房当月讪讪地说道:“我们同意王侍郎的安排,但我们能不能提出一些请求?”
不能说是条件,只能说是请求。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王画也不点破,带着笑容说道:“请说。”
“我们各部可以将牛羊出售,但能不能让我们保留一些马匹?”房当月小心地问道。
王画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的用意,其实他们就是愿意将马匹出售了,王画也会阻拦的。朝廷的马匹不能随便动用,一动手估计李显的小心肝马上就紫了。但现军队扩张,就存缺少马匹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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