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忽然大声道:“候德海,为什么你将宗总管情报卖给叛贼王画,为了那一千两黄金,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几万无辜士兵的性命吗?”
候德海还在发愣,什么情报,什么黄金。
郭元振说完了,也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抽出宝剑一剑将他的脑袋劈了下来。
杀,肯定要杀掉这个人,但要给他载一个赃,好象朝廷交待。就是韦氏不相信,自己有了这条理由,韦氏也只有干生气的份。
杀完了,大军也开拨了。听到这个消息,王画十分地高兴,这一颗钉子一拨,至少在西边没有后顾之忧。于是他写了一封信,信上说等到战事结束后,送给郭元振火箭若干,对付游牧民族,炸药不太管用,毕竟以野战为主,炸药不好放。但火箭很管用,是因为他们帐蓬大多是毡毯,容易着火。
同时还有若干鱼鳞甲以及从大洋洲运来的各种利器,好让郭元振在西北容易立足。这也符合王画的观点,有本事咱们打胡人去,不要打胡人没有力气,窝里斗马上就来精神,就象朝廷舍不是用三十多万大军对付吐蕃,但舍得对付自己。
郭无振也表示笑纳。
两个人打了一个漂亮的小配合后,王画继续将视线集中在宗楚客剩下的十几万大军身上。
还没有到围歼的时候,这要等临州城的消息。
这才是王画的致命后手。
当初王画指出两个州必须拢于八州掌握之中,第一个就是廓州,本来是想利用它替八州分担一些吐蕃人带来的压力。但吐蕃与唐朝联手,就不得不将它收下来。否则吐蕃大军利用廓州,北上进军,就能在鄯州与河州之间形成一把最锐利的尖刀。
第二就是临州。因为它离长安有些近,王画没有将它拢于掌上,怕将朝廷逼急了。
但朝廷既然主动不放过他,他也不客气。这一州也象一把尖刀一样,卡在兰州与原州之间,北上可以进攻原州,南下可以进攻河州,西上可以进攻兰州。
这是宗楚客在领兵,如果是自己领兵,手上有二十万军队,有了临州之地,八州早就成了一片狼籍。
可在朝廷没有正式出兵之前,王画也没有大义动手,因此他才下了一个古怪的命令,让莫贺干想出一条既能掌控在掌中,又不能惊动朝廷的方法。
但后来随着各个将领巧思妙计纷呈,在王画统掌之下,整个作战计划清晰起来,王画再次对临州计划做了调整。
此时,宗楚客正在兰皋山外,舔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这一战,让他伤得很痛,虽然现在手中还有十几万大军,可他却没有原来那种信心了。并且这一战导致一个后果,他更加不敢分兵。
就如悉诺逻所想的,将兵力集中在一起,有可能会起来集中力量的好处。可这只是死的,分兵可以起到侧应、包抄、伪装、诱敌等等重要作用。凡是成功的战例中,都是将分兵配合恰当好处,才取得的大捷。
所以兵无常形,该分的时候分,该合的时候合。
不过他现在不是思考这个,而是思考如何向朝廷交待。自己说得那么满,结果这一战输得那么惨,这个奏折如何写。
于是找刘景仁的麻烦,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刘景仁也不傻,这个担子能担吗?一旦有可能朝廷都将自己拉出去砍头了。
他粗着喉咙说道,就算我出的主意,可也是你同意的。难道你作为行军统帅,一点没有长脑子?
就在他们两人扯皮的时候,却不知道一个更致命的打击,悄悄地到来。
[倾情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