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介武将他扶了起来,问道:“又有什么事?”
曹安达将事情说了一遍。
安介武听后直皱眉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放在平时,弄不好也会引起部落纠纷,况且现在,他只好说道:“现在不行,你回去对她说,好过歹过,就这十几天,过了就是史家不放人,我们整个一团都要替你们作主。”
也只有这样了。
曹安达站着不走。
安介武并没有生气,但他再次说道:“能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你要顾你的幸福,可想过这一行,有多少百姓,还有一千名兄弟,甚至有可能关系到整个战局几万名兄弟的安全。”
曹安达这才不甘心地离开。
回到那片红柳丛,将安介武的话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石家小娘子不甘心,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去。
但没有想到在黑暗处,一双眼睛闪过了阴毒的光芒。
曹安达将石家小娘子送回帐蓬,也回到新的“家”里面休息了。
可这一夜就生了一件事。
石小娘子没有立即进去,她也不想进去,在帐蓬外面看着夜空,黯然神伤。
然后转了转,来到溪边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不停地哭泣起来。嘴里还喊着她死去丈夫的名字。
曹安达说得简单,可这几天那个病态的老家伙,还不知道怎么样折磨自己呢。如果丈夫在,他敢欺侮我吗?
可就在这时候,史郁根手上拿着一根放羊的鞭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拖着她的头,将她拽到那片红柳丛中,嘴里骂道:“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在这里约会快不快活。”
说完了用鞭子抽,抽完了又将她衣服扒了凌侮了一顿。临走时还说了一句狠话:“你莫要痴心妄想,想想我家在史姓中的地位,他一个小团长就想将你赎出,想也别想”
正是这句话,让石娘子万念俱灰。如果原来,就这么糊涂过了,可现在曹安达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然而现在曹安达让她等,给她产生误会,认为曹安达心不真。于是就在红柳林中,用撕碎的衣服打了一根绳上吊自杀了。
第二天,临开拨时,血营士兵没有看到她,开始寻找,在这个红柳中找到尸体,身上抽得青紫,还带着血迹,下面还有奸污时留下的痕迹。曹安达一下子冲出来,一边大哭一边要拿刀杀史郁根。实际上连史姓中的族人看史郁根的脸色都不大一样了。
安介武一把抱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回去再说,你不杀他,我也会宁愿违反军法,也要杀他泄愤。现在再忍一忍。”
最可气的是史郁根得了便宜还卖乖,污陷是曹安达做下的。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有出事,偏偏昨夜出事了?
安介武脾气再好,也气得手直抖,一个大耳光扇过去,两个大门牙打掉下来。
一下子安静了。
然而就是这个大耳光子,终于打出事来。
确实这件事儿不好办,就是将史郁根杀了,该不该杀?他总是一个烈士家属。当然,杀了,做下这兽行,史姓的人也不好反对。但他还有家属,会不会闹事?
这就是当初史家几位长老要求的弊病。如果安介武出身于史家,是史家的族人,昨天就好做主了。主要是他是安姓的人,虽然同是昭武九姓,然而还是有区别的。
史郁根捂着耳光子,一开始也没有怨言,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片子性子那么烈,上吊自杀。
突厥三个人也没有想到其他,这种部族中的事务常有生,这样才正常嘛。
但从早上起,几乎每一个血营士兵看着史郁根,眼中都闪着冰冷的光芒。这次分明是在打脸,况且团长都说过了,给他五十缗钱补偿。放在王画身上五十缗钱不当钱,在普通百姓眼中,这是多大的一笔数字。
面子给足了,但这分明是在打血营的脸啊。不能不说王画政治工作做得好,现在血营就象一块铁板,除了新兵,老兵十分团结。
史郁根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产生了想法。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