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年共患难,让李显很感谢。
然而一个人的忍耐心,始终有限的。李显资质平庸,可不代表着他真想唐朝在他手中灭亡。
韦氏再三的行为,已经让李显产生反感了。
一旦反感,大变就会到来。
李显做皇帝,王画无可奈何,如果李显莫明其妙地死了,他就可以打着李重俊的大旗,征讨韦氏。
而李显与韦氏的反感,正是给了王画一个机会,也为他迷茫的前途,终于订下了一个目标。但知道王画这一目标的不超过三十人,都是血营中最重要的人员。
三个小家伙吃完了,海布子还在眼巴巴地看着盆子。
王涵绷起脸说:“不能再吃了,开始读书。”
正在这时候,外面门房递来一封书信,交到王涵手上。
开始大家没有在意,以为太原王家写来的。这是王涵的家事,能说就说,不能说王画也不追问,这是对个人**的尊重。
然而王涵看过后,立即交到王画手上。
王画迅速看完,立即喊道:“喊朱先生过来。”
一会儿朱仝到来,王画再次将信交到他手上。
朱仝在太原王家多少年了?王涵刚一出生,他就来到了太原王家,自然对太原王家的根底很了解,也知道王海宾这个人。但不是王海宾的慰问,而是他带来的消息。
王画问道:“朱先生,你看此事是真是假?”
经过这么多年许多事,王画也象曹操那样,开始多疑起来。如果薛讷故意在王海宾面前这样放风,让血营不注意,那么有可能打血营一个措手不及。
朱先生将前后经过想了一下说道:“营督,肯定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一次朝廷下诏,让薛将军停止攻击默啜,寒了薛将军的心。”
“不错,这几年,因为默啜的入侵,薛大将军多少手下爱将与勇士,死在默啜的手上。那一次是薛将军最好的报仇机会,也是他建功立业的机会。朝廷这样做,是寒了薛将军的心。”
“是啊,朝廷这样下去,马上所有人的人心都散了。不过恭喜营督。”
“何喜之有?”
“一喜是这一次终于有了对付默啜的方法。二喜营督以后少了一层担心。”
一直在为薛讷与默啜这两支兵力困扰,最后王画也没有办法等待下去,只好将这支俘虏大军派向丰州,对付默啜的。但不能用这支俘虏军队对付薛讷,就是俘虏军队也必须留下血营战士引导。这样北方还必须留下两万军队。这个东分分西分分,实际上能调动的大军并不多了。完成进军秦州与汉中,同时再分成两路大军,进军延丹四州,与泾庆三州,基本不可能了。
而且因为耽搁到现在,这些州府已经陆续地派出军队,开始驻防。
但如果薛讷没有敌意,就可以节省下来许多兵力。
并且正如信中所说,如果利用好,这是一次机会。只要再给默啜一些苦头吃,默啜这一回真的乖乖退回他的牙帐。不然再三损失之下,他也没有办法向各部族交待。
朱仝的第二喜,就是薛讷的态度。
不怕兵多,就怕将猛。郭元振下了水,老唐不行了,张仁愿背上了黑包袱,这一次薛讷再送上橄榄枝。就是唐朝再派上三十万四十万大军前来,王画也开始夷然不惧。
但朱仝话锋一转,又说道:“营督,你与小娘子的亲事要摆上议题了。”
他指的小娘子就是王涵。虽然于公,他将李持盈推为主母。但于私,太原王家与他有过一段密切的友谊,也不想王画与王涵这样拖下去。
王涵脸上一红,低着头,跑回房中。
“等这一次事情结束,我派人上门向太原王家提亲。”
“恭喜营督,”但说到这里朱仝看了一下李持盈,又说道:“小郡主,你的事情有些复杂,不过问题也不大,现在等待一个楔机。”
又将李持盈羞走。
“得,朱先生,你别忙做月老,还是正事要紧。”
“营督,我还有一件事要禀报,前方斥候得知突厥人手中有许多长弓。”
王画听了面色一震,他知道长弓仿制简单,一旦面世,很快能普及开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突厥人得到。
“不但如此,唐朝也在开始研究这种长弓。”
这又是一个坏消息,长弓对骑军只是起补助作用,但对步军的作用更大。如果得到这件利器,韦氏又会野心勃勃,说不定又来一个举全国之兵,讨伐自己。
“而且突厥人也在开始演练我们那种战术。不过他们得到的只是皮毛,不知道根髓。”
也就是山寨版,这种战术,不但是骚扰,现在默啜也只得到它的骚扰作用,除了骚扰外,还要配合,默啜还在继续摸索中。但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远处有一个大军接应。这样从斥候到骚扰,然后再到一击致命,才能形成一整套的群狼战术。但后面一点王画用过,可用得隐蔽,默啜并没有注意。
不过王画听了还不是很开心,以默啜的智慧,早迟会认识到这一点。
说到底,还是热武器啊,只要将技术保密,才能真正领先这个世界。
正在两人商议计策时,门房又递来一张拜贴,是送给李持盈的,上面没有落款,但画了一丛墨竹。
王画看到后,不由地一呆,难道这个小明皇来了?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