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明知故问:“小郡主,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李持盈支吾了两句,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我三哥要见你。”
“咦,你三哥来了?”
“他今天刚到灵州,不过还请二郎与朱先生替他保密一下。”
“这个我知道,如果事情传出去,你三哥有危险,连你父王都有危险。”
“二郎,你真好。”
“他来灵州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请我代他转达。如果二郎不见也可以,他立即回去。”
“那你立即让他回去。”
“二郎,这,这。”
朱仝挤了一下眼睛,说道:“去,放心,你三哥他不会真的回去的。”
朱仝说完后,伏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李隆基好不容易来一趟灵州,怎么轻易回去呢?这只是李隆基在拿一个架子。到这时候与王画拿架子,这位世子爷有些秀逗。
李持盈想了一下,会意过来,虽然不忍,只好再次出门。
李隆基就在不远处一间茶楼里面。
听到妹妹的话,果然生气地要拂袖离开。但想了想,又坐了下来,直喘粗气。
李持盈央求道:“三哥,我不知道你找二郎有什么事,但我看他对你并没有恶意。大家退一步,就这样算了吧。”
李隆基生气地没有回答。
“三哥,你再不走,就有人注意你了。”
李隆基真没有人认识,可李持盈这附近的那一个百姓不认识。一开始与一个陌生男子说话,还没有人在意。可她离开后再次回来,就有一些百姓注意了。一般百姓没有这眼力,但跑堂的却有这份眼力,李隆基尽管是平民打扮,但是气宇轩昂,身后还站在两个彪形大汉,隐隐是一副保护主人的样子,不用说来头不小。
并且连小郡主都低三下四,难道,难道?
有的跑堂的已经猜出李隆基有可能是李持盈的哥哥,不过是那一个哥哥,就没有这份眼力了。
李隆基一看这架势,不能再呆下去,再呆下去,保不准就泄露了身份。在八州流传问题不大,可是流传到洛阳,麻烦就大了。
只好跟着李持盈来到王画的府上。
这一回王画也没有为难,不管怎么说,是三舅子来访嘛,迎到了大门口,热情地将他接到书房。老规矩,王画在客厅接人,要么随意,要么都是自己人,只有在书房里接客,才是贵客。
来到书房,王画让下人上茶,然后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段话:
当秦之世,而灭诸候,一天下。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候之强耳,变封建而为郡县。方以为兵革可不复用,天子之位可以世守,而不知汉帝起于陇亩之中,而卒亡秦之社稷。汉惩秦之孤立,于是大建遮孽而为诸候,以为同姓之亲,可以相继而无变,而七国之萌篡弑之谋。武宣之后,稍剖析之,而分其势,以为无事矣,而王莽卒移汉祚。光武之惩哀平,魏之惩汉,晋之惩魏,各惩其所亡而之为备。而其亡也,皆出于所备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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