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人却是整夜难眠。
“他苏毅竟然敢如此!苏棠月不过今日才受封了郡主,他就要给素和扣一个谋杀郡主的帽子,定是一早就打好的算盘!”
张鹤愤怒道,一个没有半分实权,完全仰仗着皇帝宠爱的侯爷,竟敢如此对待他们张家的女儿。
想当年,他妹妹可是京中闻名的才女,嫁给他苏毅,那是下嫁啊!
别说苏棠月没死,就是被杀了又有什么?谁家后宅不死个一儿半女的!
妹子容他们兄妹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还有谢之寻,不过竖子尔!”
仗着算半个皇家人,行事就如此嚣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两年前的那场刺杀,他不怕再经历一次吗?不过这些话,他没敢说出来。
那件事,也是他无意发现的秘密。
张丞相端坐上位,面上不显山露水,但一双鹰眼显然露出凶光,仿佛透过表象,直直刺入人心。
“苏毅没本事,可他儿子不是吃素的,如今他又要拜郭彦为师,往后十万郭家军落在他手上都无可厚非!”
至于谢之寻,更是硬茬!他入大理寺不足月余,竟然把人手都清了一遍,让大理寺变成了他的一言堂,手段何其了得。
要是放任他再成长两年,到时候朝堂恐怕真的要换天了。
他呷了一口茶,继续道:“把大理寺看住了!明日早朝我会请三司会审。”
这件事,大理寺掌握了人证和物证,甚至连签字画押都拿到了,刺杀郡主,其罪当诛!
唯有将刑部介入进去,方可有一线生机啊…
“谢之寻是怎么和苏家走的这么近的?”
到底是历经两朝的丞相,一眼就发现了其中蹊跷之处。
大理寺和苏家距离算不上近,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糊弄不了他。
“听闻苏侯爷有意两家结亲。”
他们宫中的探子来报,苏侯爷给苏棠月求了郡主的身份时,还向皇上提了结亲之事。
“不过被皇上拒绝了,今日有一封圣旨是传给谢之寻的,咱们的人没能打探到其中内容。”
皇帝身边的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皇帝近臣,能安插进去探子,已经实属不易。伺候皇上笔墨的,那是太监总管,都是自小跟着皇上长大的内侍。
绝非金银权势可收买,不然皇帝每日能死八百遍!
张丞相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没有说什么,立起身来,踱步片刻。
“再查!”
谢家小子,绝对不可能为美色所误!
他就是一条伪装极好的毒蛇,蛰伏在黑暗之中,就等着敌人露出马脚,一击毙命!
这样的人,只可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绝无可能石榴裙下沉迷!
“那国师那边?”
国师到京城两月有余,结交不少朝臣,却没有和丞相府有所联系,还真以为一个商贾之女靠着国师的身份就能在京城立足了?
张丞相冷笑一声,不屑道:“看来镇国寺那位,也有老眼昏花之时!”
当年那人给他批的命数,不也没有实现吗?
招摇撞骗,江湖骗术罢了。
回头,意识到儿子在,张丞相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用管,你好好管好户部的事!万不可再出差错!”
张鹤眸光一闪,连忙行礼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