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正打算开门离开时,突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马管事,你在老爷房中吗?”
闻言,裴哲山和马安都惊得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的面如死灰的盯着房门。
还是马安先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我在服侍老爷更衣,何事?”
门外小厮道,“楚阳王府的尤管事来了,他听老爷说夫人失踪,特意带了人前来,说是要帮我们一起寻找夫人。”
裴哲山那脸白得都能和马安肩上的尸体相比了!
马安也急得冷汗如瀑,但他还是朝门外说道,“告诉尤管事,我们府中已经派人去寻找夫人了,他的心意我们领了!”
小厮领了吩咐跑去回话了。
马安从窗户外瞧了瞧外面天色,扛着尸体回到裴哲山面前,不安地道,“老爷,府里的人都差不多起来做活了,小的这样出去肯定不行,不如先将夫人的尸体藏在您房中?”
裴哲山能说什么?
这会儿要是让人撞见范碧珍的尸体是从他房里出去的,他就是有千张嘴也休想狡辩!
“好!”他抬了抬手,颤抖地往床下一指,“就藏床底!”
马安照做,很快把范碧珍的尸体推进了床底下,然后又把床幔拉上,床幔垂在地上,恰好能挡住床底的空隙。
裴哲山也快速穿戴起来,等他藏好尸体,主仆二人赶紧出了屋子。
刚出屋子,先前的小厮又来了。
“老爷,那尤管事不愿离开。”
裴哲山都想吐血了。
于是亲自往大门去。
而马安则是留下守在他卧房外面,不让任何人靠近卧房。
大门外。
见到裴哲山出来,尤林又是行礼又是赔罪,“太傅大人,那日是小的失礼,说了些难听的话惹恼你生气了。小的后来深刻反思,不管怎样您都是我们王妃的生身父亲,您的事自然也就是我们王妃的事,我们王妃的事自然就是小人的事。裴夫人失踪,小人不敢置身事外,故而今日特意登门,愿助太傅府犬马之力寻找裴夫人。”
裴哲山冷着脸道,“本官府中不缺人手,尤管事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尤林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太傅大人,您别这样说嘛,按理说我们王府同太傅府是一家人,裴夫人失踪,此事如此严重,若小的今日袖手旁观,只怕我家王爷和王妃知道后会重罚小的。小的知道太傅府不缺人手,但小的是诚心前来为太傅府做事的,不求任何,只求能尽快找到裴夫人。”
裴哲山听得越发恼怒了,“本官说了,此事不用你过问!”
尤林摇头,“这不行啊,前一日您到王府去,非说裴夫人失踪与我们王爷和王妃有关,可我们王爷和王妃都不在京城,他们没法向您解释,小的身为王府管事,有责任替王府洗刷清白。”
“你……”
“就算今日太傅大人不要小的插手,小的也不会离开太傅府。小的就在太傅府外候着,何时找到裴夫人,小人何时再离开。”
“放肆!你当本官府邸是何地方,岂能任由你再次胡闹?”裴哲山被他的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指着他放起了狠话,“你若再在本官府门外闹事,当心本官对你不客气!”
尤林也不满起来,“太傅大人,您可真是难伺候!小的不过问,您非要说裴夫人失踪与我们王府有关,小的想为王府洗刷清白呢,你非说小的是来闹事,那你说说看,小的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