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悦小声说道,“你这话该放在福儿进考场前跟他说,他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说句不夸张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程二郎心道,他才不要当着福儿那小子的面说,否则那臭小子岂不是要更得意了。
晚上程二郎回来,手里还带着这次春闱的试卷。
春闱没开始前,春闱的试题是绝密。
可开考后,那就没什么了不得了。
作为户部尚书的程二郎费了点功夫,很轻松就拿到了手。
“这次大宝能高中的可能性很大。”福儿就不提了,他向来很有自信,不过那是因为他的确有那水准。
“你不会给他们押中题目了吧?”云悦忖度着问道。
程二郎将试卷展开,指了几道实用性的题目给云悦看,那些题目就不是考四书五经上的内容,而是考治水,律法还有算数这些。
云悦将试卷大体看了一遍,“这次四书五经占的比例不是很重啊。”
程二郎点点头,“的确不是很重。这对大宝有好处。他四书五经方面的确是弱项,做文章,写诗作赋都较为生硬。”
这还是福儿抓紧给程大宝补习后的成果,放在之前,程大宝的水平只有更差的。
程大宝当时能考中秀才,那真的都带着点运气。
“像治水,律法这些,都是我跟他们说过好几次的。刑部那儿总出这样那样的错漏,还被查出了好几例冤假错案,皇上十分不满。”
正是因为这个,程二郎才加紧给福儿和程大宝补习过律例,还有几件典型的冤假错案拿出来跟他们说过。
这也是程大宝和福儿的优势了,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福气,还有个在朝堂当尚书的亲伯父亲爹用心教导。
“还有治水这些,说的虽然不是一个,但是只要他们将我说过的记在心里,答这些题绝对不会有问题,甚至会答得很出彩。”
程二郎在心里估摸着,哪怕程大宝在四书五经还有作诗上面不行——
其实试卷上关于四书五经的题目有些难,比起往年来说。
程大宝可能会答得更糟糕一点。
可只要其他题目,程大宝答得出彩一点,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考中的。
程二郎正想着,云悦却冷不丁道,“福儿这次比别人都有优势,他不会真的能考中会元吧?那不就是连中五元了?”
其实更准确地说是连中六元。
一般能连中五元的人真的很少很少,堪称是凤毛麟角啊!
但是只要你连中五元了,那你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连中六元了!
道理很简单。
六元是什么?都不要说大晋了,你往前头数数,看看能有几个六元。
一旦有六元,那就是祥瑞啊!
有个连中五元的人,他殿试的成绩就是不那么理想,上头的皇帝怕是都会点你当状元。
因为史书上也会记上一笔啊!那也是皇帝的功绩啊!
程二郎愣了愣,回过神,在看到云悦兴奋激动到都有些通红的脸,他忍不住道,“你想得未免也太美了吧?会元哪儿有那么好中的?那么多参加会试的举人,哪个不是精彩艳艳。你确定福儿能比得过他们?”
云悦正想得开心呢,不曾想被程二郎打断了,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让我开心一会儿啊?
再说怎么就没可能了?”
程二郎不再多说,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不以为意,他真不认为他那儿子能考中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