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铁氏还郁闷难受的就是王晓玲了,她回了屋,坐在床上直拍胸口,是既恨程二郎和云悦,又有些羡慕铁氏。
王晓玲羡慕铁氏有儿子,还到了读书的年纪。
等族里的私塾一建好,铁氏就能把程大宝送进去,能省多少钱啊!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再看她有什么?她现在又没孩子,就是等有了孩子也不是立即能送进私塾读书,起码得过个好几年,什么便宜都占不了。
王晓玲一颗心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揉捏成各种形状,差点喘不过气了。
程三力坐在王晓玲身边,跟她一起郁闷难受。
这次都不用王晓玲在程三力耳边说程二郎和云悦什么坏话了,程三力对程二郎和云悦已经不满极了。
他的田一亩税都不能免,云悦赚了那么多银子,他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如今程二郎和云悦竟然转眼就要全送给族里,连点渣滓都不留给他。
不能想,这些事只要一想,心就疼得不行。
最难受痛苦的是他们还没地儿说理诉苦,只能把苦果嚼碎生生咽下去,苦得心肝脾肺脏都跟着一起苦。
苗氏和程高中回了房,一回屋,她就问程高中是不是怨上了二郎和云悦。
程高中靠在床柱,低着头,阳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照在他身上也驱不散他身上的阴霾,良久他才开口,“也不是怨他们,只是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苗氏挑眉,“有什么不得劲儿的。这是多好的事啊。
你想想等你百年了,到地下去见祖宗,你有二郎这么好的儿子,祖宗能不夸你?要我说,你这辈子对族里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了二郎!”
程高中心里就是再堵,也被苗氏这几句话说没了,抬起头,眼里流出几分笑意,好笑道,“你的功劳不是更大。二郎还是你生的呢。”
苗氏抬起头,理所当然道,“那是!也就我那么有本事才能生出二郎!”
得意了一会儿,苗氏又把云悦跟她说的理由转述给程高中。
程高中一边听,一边点头,等苗氏说完,沉默许久才道,“我一直都知道二郎媳妇是个心宽,看得长远的人,看来我真是没看错。难为她能想得那么远。”
说着,程高中停了停,面露难色地看了眼苗氏,“只是把所有银钱都给族人,却不留给自家兄弟,这也——”
苗氏挺好的心情瞬间消失了,右眼的眉毛高高一挑,没好气道,“那些银子都是二郎媳妇和我辛辛苦苦挣的,跟大力和三力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有脸要分银子?美的他们!”
见苗氏生气,程高中急了,忙说他口误,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当了那么多年夫妻,我还能不懂你?你就是那意思!
大力他们又不是穷的吃不起饭,日子也比村里大多数人过得好。就这样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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