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芳不是不愤怒的,一手紧紧抓着桌角,看那架势恨不得将桌角给掰断,“我看她是闲的!
有点事让她忙忙,她就没那么多功夫操心别的了。”
转眼间,云悦的肚子也有七个月了,肚子已经挺大了,天气也渐渐冷了,她也换上了厚实的棉袄,瞧着有些臃肿。
这天,杨氏和林氏来看云悦。
杨氏每次看到云悦越来越大的肚子,心情就好得不得了,仿佛已经看到白白嫩嫩的大胖外孙了,这一次也一样很高兴。
云悦却从杨氏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高兴,苗氏给杨氏和林氏端了热糖水,也看出杨氏的异常兴奋,就问,“这是有什么喜事?这般高兴呢?”
外面有些冷,杨氏接过热糖水暖暖手,挑了挑眉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苗氏点头,“还真的挺明显的?有什么喜事呢?说来听听。”
杨氏嘻嘻笑了两声,“我这里是没什么喜事,不过楚家有喜事啊。”
听到楚家,云悦第一反应就是云秀。
“楚子文要纳妾了。半月后就要摆两桌酒请客了。这楚家也算是亲戚,这可不就是喜事吗?”
楚子文要纳妾?云秀能同意?
不过很快云悦也兴奋激动起来,楚子文纳妾,云秀肯定会很生气伤心。
也别怪云悦幸灾乐祸,她对云秀实在是生不起什么同情心,云秀倒霉了,她的确会挺开心。
“纳妾?咱十里八乡的,谁家纳妾的?楚子文读书不行,没想到这些名堂倒是不少。”苗氏对楚子文很是看不上眼。
云悦也问道,“堂姐能同意?”
“云秀能同意才怪了!可她不同意有用吗?她这嫁进楚家都一年多了,到现在肚子都没消息。你这眼看着没两个月就要生了。”
沉默的林氏忽然道,“男人纳妾,最难受的还是女人。”
杨氏对这话是赞同的,不过想到倒霉伤心的是云秀,杨氏就高兴了。
“他要纳的是谁家的姑娘?”
杨氏回道,“是县里一个秀才的女儿,叫徐雨桐。那徐雨桐今年也就十六,不过她命不好,虽说父亲是秀才,可她爹娘在她十二岁那年就去世了。
后来家里就由她大哥当家。徐雨桐的大哥真不是个东西,他是个赌鬼,没几年就把还算殷实的家底给输光了,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杨氏还真是有些同情徐雨桐,摊上这么个哥哥。
“不止这样,徐雨桐的那混账哥哥没钱还赌债,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让赌坊的人拿她抵债。”
苗氏嫌恶地皱起眉头,“什么玩意儿!”
杨氏也骂了几句,“徐雨桐倒是个烈性的,不甘心就这么被赌坊的人抓走抵债,听说她想法子跑了。
不知怎么跟楚子文撞上,楚子文觉得她可怜,就出手帮了她。
后来一来二去的,楚子文和徐雨桐就好上了。听说好上有一段时间了。”
杨氏说着拍了下大腿,“说来也是巧了,云秀去县里看楚子文,谁知正好撞上楚子文和徐雨桐在一起。
你说说以云秀的性子能不闹起来吗?我是没看到当时的场景,不过听说云秀是往死里打徐雨桐,楚子文却护着徐雨桐,最后还把云秀推倒在地上。
当时看热闹的人还不少,云秀骂得又难听,楚子文就说要纳徐雨桐为妾,还是那种有正经文书的良妾。”
苗氏对云秀是挺看不上的,可对楚子文也一样看不上。
这纳妾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