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想起他跟楚子文打的赌,心情就有些不好,于是就道,“那咱们打个赌吧。就赌程二郎会怎么审案。本王赌程二郎会依法审案,绝不徇私。”
“那儿臣就赌程大人会偏向褚家好了。父王,赌注是什么?”
“父王我也不多要你的银子,就三百两好了。”正好是他输给楚子文的数目。
周天齐点头,一口应了,“好。父王,其实儿子心里是盼着自个儿输的。”
明王笑了,他确定赢的人一定会是他。
周天齐还是太不了解程二郎了,这些年从毛一帆那儿,明王可以说得上是对程二郎十分了解了。
当初旱灾蝗灾齐齐发生,程二郎一收到毛一帆的信,就能拿出银钱帮陵城购买粮食,可见他的为人。
一万两银子是多,但明王可知道程二郎的家财不少,还不至于为了一万两就心动,违背底线。
说起程二郎有钱,明王就忍不住想到了云悦,她倒是真有本事。
短短几年功夫,就赚下了一份家产。
有钱好啊!
程二郎有钱,那就不会当贪官,也不会为了钱铤而走险。
“最近天磊都在做什么?”明王随口问了一句。
周天齐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明王见状,就一指他的大太监余光问,“你说,那个逆子最近在做什么!”
被指到的余光心里暗暗叫苦,顶着明王犀利如刀的视线,硬着头皮道,“启禀王爷,二公子最近都在屋里读兵书。不——不过——”
“不过什么?”明王心里隐隐有了极不好的猜测。
“二公子只许云姨娘在他身边伺候。”余光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话刚一说完,屋内的气氛迅速变得尴尬,渐渐的,还开始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云姨娘!周天磊那些女人里只有一个姓云的,除了云秀就没别人了!
明王现在不止想骂周天磊,还想骂周天磊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怎么那么没用,怎么就不能从云秀那儿夺宠!一个个的干什么吃的!
周天磊的女人表示她们也很无辜可怜,她们也不懂周天磊怎么就那么喜欢云秀,当别的女人都跟死了一样!她们有什么法子!
周天齐见明王脸色气得铁青,放置在桌上的手也紧握成拳头,上面的青筋一根根爆起,瞧着狰狞极了,干巴巴劝道,“二弟现在能静心读兵书,这也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如果没有后面一句,云秀陪着他的话。
只要将周天磊和云秀放在一起,明王心里的火就蹭蹭往上冒,脱口就想骂人,不过想起屋内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不好迁怒,就死死忍住了,“咱们父子俩不是打了赌吗?等升堂那天,咱们也去看看程二郎是怎么审案子的。”
周天齐见明王不再提周天磊和云秀,也乐得跟着一起转移话题,“儿子听父王的。不过咱们是微服去,还是——”
“微服去吧。”
这几天苗氏也忙得很,马上就要升堂审案子了,问题是苦主之一的张来娣情况很不好,浑浑噩噩的,问她十句话,她能回个三句就不错了。
如今不止是苗氏成天在开解张来娣,就是杨氏和林氏也帮着一起开解。
林氏这样笨嘴拙舌,不太会说话的也清楚张来娣这样不行,她这样上了公堂,哪能赢褚家人啊。
就在苗氏说得口都要干了的时候,云悦进来了,她坐到杨氏身边,看向张来娣道,“刚传来的消息,褚家派人要在你家放火。幸好你父亲的那些兄弟一直在你家周围守着,这才及时抓住了要纵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