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悦凉凉看了眼祥儿,“你本性也不差,可小时候该挨打还是要挨打。
福儿就是因为你们都宠着,所以他才那么大胆,连给王府公子下巴豆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说起这件事,云悦心里就来火。
祥儿却道,“是周衡太过分了。不就是二公子的一个小妾生的庶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别说对福儿了,就是对我也——”
“祥儿。”云悦有些严厉地打断了祥儿的话。
苗氏却有些着急,“那周衡是不是欺负你和福儿了?我就知道那周衡跟他亲娘一个样!”
祥儿见苗氏着急,便解释道,“奶您放心好了,我们又不傻,能让周衡欺负到吗?
这次弟弟要给周衡下巴豆,是因为周衡欺负王府里的一个小太监,把人打得额头都破了。弟弟看不惯才想出手教训他的。”
云悦听得皱起眉头。
这些年,云秀就只生了周衡一个,自然是将周衡宠得不行。
说起云秀,这些年周天磊的女人不少,但最得宠的仍然是她。
云悦冷眼旁观这些年,都不能不承认,周天磊和云秀绝对是真爱,真心没什么人能拆散这对有情人。
爱屋及乌,周天磊虽然儿女不少,但最疼的还是周衡。
周衡就被周天磊和云秀两个宠成了熊孩子,性子霸道,唯我独尊。
对不能惹的人,周衡还有点眼色不惹,可只要身份不如他的,或者他认为能惹的,他会毫不犹豫地惹。
这点真是像极了云秀,真不愧是亲母子。
对了,在周衡眼里,褚氏生的嫡子嫡女就是能惹的,因为每次周天磊都会护着周衡。
云悦看着觉得奇怪得不得了,褚氏是泥巴捏的不成?她生的嫡子都快被周衡欺负成小可怜了,她这个当娘的居然还什么反应都没有,任由云秀和她的儿子嚣张,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悦不知道的是褚氏恨不得立即弄死云秀和周衡,可谁让周天磊护得紧。
有一次褚氏都动手了,可是没成功,还被周天磊发现了。
于是周天磊就威胁褚氏,只要云秀和周衡出事,他就全都算到她和周衡的身上,让他们血债血偿。
如果就只有褚氏一个人,她说不定会鱼死网破,但为了儿子,褚氏就只能暂时忍耐,她怕周天磊真的会对儿子下毒手。
“周衡就是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们来管,自有王爷做主。”云悦按下心头种种想法,淡淡说道。
祥儿不说话了,因为他清楚云悦说的都是对的,这次弟弟是有些太胆大妄为了,难怪爹娘那么生气。
苗氏担心福儿,“二郎不会真的下狠手吧?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我看二郎除了年纪越来越大,就是心越来越狠了!福儿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云悦无语了,怎么说得程二郎好像会弄死福儿一样,不就是打福儿一顿,顶多就是打得重一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这话云悦是不敢说的,一旦说了,马上就会迎来后娘论,她是真的不想听了。
“娘,相公有分寸的。对了,四弟写信来问,他——”
“小力写信回来做什么?这都几年了?他那媳妇都没能给他生个孩子,别说男娃了,就是女娃都没有!
老三媳妇再怎么样,好歹也生了如珠。小力媳妇真是——”程高中越说越生气,眉头皱得紧紧的。
云悦还没说完的话只能咽了回去,程小力写信给程二郎是问他的官职能不能动一动,这些年程小力在涌成县做得不错,政绩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