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雷音寺之后,我以讲经弘法为主,经常到监狱、军营、工厂、电台、学校、山区等地布教。我创办幼稚园,设立星期学校、学生会、青年会、妇女会、弘法团、歌咏队,我要把佛法种子播撒到社会每一个阶层之中。
佛光山开山时期,在经济与人力极端匮乏的情况下,我毅然将慈庄、慈惠、慈容、慈嘉、慈怡、依空等人送到国外深造,许多信徒认为到日本留学,会一去不还,岂不流失人才?甚至将来他们回来,我又怎么领导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呢?我自忖纵然结果如此,也不能因噎废食,我还是一心一意只为培养佛教的人才而努力。我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他们陆续学成归来后,无论是在佛光山主持佛教事业,或者在大学教书授课,都做得有声有色。不仅如此,他们也都承袭了“不要同归于尽”的观念,提携后进,不遗余力。
近十年来,佛光山学佛的人与日俱增,除了随顺弟子们的个性,分派他们担任寺院行政、弘法、文教等工作以外,我更力促各单位多方延聘专家人才,授以专业训练。我自从佛光山退位以来,对于徒众学习的事更为热心,除了为海内外弘法以及国际佛光会的事务而到处云游行脚以外,我总是在忙碌的行程中,尽量拨出时间,为徒众上课,与会员们座谈,听听他们的心声,将自己平生的经验倾囊相授。凡此无非希望弟子们以及会员们都能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代代人才辈出。
就在这种“不要同归于尽”的理念下,佛光山的徒众自然而然也养成了分工合作的性格,遇有大型活动,一经会议决定,便分头进行。逢有出外参访的机会,也不会一窝蜂地争先恐后,而能彼此谦让。全佛光山千余位僧众弟子,在去年年底以前,全部都已轮流到过国外参访。
看到徒众都能在“不要同归于尽”的共识中互相成就,无我奉献,心中真是备感欣慰。想起过去,我以著作出版弘扬佛教,有人便讥讽我:“他只会摇笔杆,不会做事!”等到我努力奉献,从事苦役时,又有人嘲笑我:“他只不过块头大,有力气而已,不会说法,怎能称为法师呢?”后来,我到各处讲经,又听到别人指责:“现在是国际化的时代了,他只会用中文开示,不懂得ABC,有什么用呢?”我问对方会什么,他也什么都不会,只不过希望我和他一样一事无成,同归于尽罢了。
其实,一个人可以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但是心里面不能没有大众。驽钝如我,不也凭着一股“不要同归于尽”的信念,建立起海内外数十个道场,培养了无数的佛教人才,树立佛光人“以众为我”的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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