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改变成原来的声音说道:“六皇子被毒折磨的不成样子,心神俱惫,听着这农家女子的话,只觉得可笑无比,太医还治不好的毒,让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以别人的身份隐名埋姓的养伤,他一个农女又怎么可能治得好?所以一把将女子甩开,自暴自弃的笑了起来。”
笑了之后,又开始学男腔说话。
言姝开始并没有在意,只觉得这男人的口技不错,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男女都在台上呢,跟着三人上了二楼,要了茶,听了起来。
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觉得这狗血的情节,有些像南擎琛当初的时候呢?
但也又不像,那先生口中的女子,温柔体贴,贤惠倍至,是一心为了救治丈夫不惜日夜学医的好妻子。
为了给相公采药,爬高山,尝遍百草,甚至在自己身上学针灸,可谓尝尽了苦楚,只为学了医术,为相公解毒治伤。
不像她,当初给南擎琛治病的时候,百般顾虑,出手也是为了能够让他早日康复,然后离开那个家。
南倾瑶听着听着,也有些回过神,问道:“姝儿,这真是你和六哥的过往吗?”
她还没有说话,刘哲书就说道:“自然是,你不知道那时候姝儿有多苦,白日里要安抚他发疯的情绪,要伺候他,还要对付齐家老太婆的压迫和欺辱,晚上还要点灯学医术,我后来知道消息去看她,她还在官道上卖饭赚钱,身形消瘦,面色憔悴,似乎一阵风就会被刮跑一样,很是可怜的。”
言姝……她什么时候这么可怜过,她怎么不知道?
突然回过神,这说书的戏文,不会是刘哲书编写的吧?
其中也加了不少的戏剧成分,但前期的事,在这京城,就是乔慧淑也知道的不多,将她的过往知道的如此清楚,让她只能怀疑刘哲书了。
不过,她自然不会现在去问。
听了刘哲说的话,南倾瑶眼泪婆娑地拉着言姝说道:“姝儿,你以前真是受苦了,你放心,若是六哥不对你负责,我都不会放过他!”
言姝无奈的笑了笑,这小丫头也太容易被人误导了。
而且,她并不觉得南擎琛欠她什么,他们两人相爱相扶,都是公平的,不需要什么负责不负责。
可言姝的笑意,落在南倾瑶的眼里,只觉得是委屈。
愤愤的说道:“六哥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出来半日了,六哥居然还不找来?不行,我要让人把六哥叫来,好好的给你道歉。”
叶轩浩阻止道:“瑶儿莫慌,擎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他想来,早就来了。若是他不想,你把他强行叫来,只会事以愿违。
更何况,像康硕郡主这种坚韧而又贤淑的女子,自然会有人呵护的。”
说着,深深的看了言姝一眼,又柔声吩咐到一旁的小厮:“出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瓜果,都端上来。听说康硕郡主喜欢吃尚品斋的糕点,你也买一些回来。”
“不用了表弟再跑了,姝儿喜欢的东西,本王顺势送过来了。”
众人看去,就见南擎璟带着秋玉珠和秋香儿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有四个小厮,每个小厮手里都拿着东西,径直的走到他们的跟前,将鲜瓜和糕点放在桌子上。
秋玉珠福了福,行礼说道:“参见郡主,叶世子。”然后笑着对言姝说道:“五姐,我和香儿姐姐出来逛街,正好碰到晋王殿下。听说这茶楼里说书的好听,还是你同安王殿下的过往,就过来听听。没有想到五姐也在,晋王就准备的瓜果,同我们一起和姐姐喝茶听书,姐姐应该不介意吧?”
一个叶轩浩就已经让言姝不舒服了,若是再加上南擎璟、秋玉珠和秋香儿,她岂不是要窒息,而且,秋玉珠之所以这么正大光明的追过来,不就是想着她们现在是姐妹,她不会拒绝他,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可惜,她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子,对朋友,她还能够忍受一点,想秋玉珠,他们算什么,凭什么让她迁就。
刘哲书看到南擎璟,就皱了皱眉头,更何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让叶轩浩跟着,是为了刺激南擎琛,而这南擎璟,在他看来,来刺激南擎琛都不够分量。
想借着女人打他妹妹的注意,想都别想,所以直接冷声说道:“秋六姑娘就是这样的家教吗?不请自来就算了,难道眼神也不好,没有看到我们这个包厢里已经满了,坐不下了!既然你们是陪着晋王来的,那就同晋王一起吧。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