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不忍一时之气?”公孙元濯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朝廷里还需要大人这种清流。若是没有大人,岂不是越发的乌烟瘴气?”
“我又何尝不知道?”李大人的语气之中满是无奈:“可是仅仅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又有什么作用?裕亲王是不知道,六皇子他……哎!真是一言难尽啊!”
“若是李大人还对着江山社稷有所希冀的话,不如听我一言?”
“王爷请讲。”
“现如今皇宫里全部都是公孙傲天的人,父皇他……不知究竟是何情形,为今之计,咱们是要先稳住他的针脚,尽快打探出父皇的情况,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前段时间我已经差人打听过了,从前我家里有一个远方亲戚,正好在皇后的身边当差,皇上身边的人也早就已经控制起来了,只是皇后日日伺候在旁边,她以皇后头疼,需要去太医院取药的由头,偷偷地把纸条塞进了太医院她丈夫的手中。然后那太医院的人给我治病,又来找到了我,”李大人叹了一口气:“皇上他是真的病重了,”
“是何病症?”
“中风,现如今连床都下不来,只能日日的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有宫人伺候着,怕是皇上就算是知道六皇子的那些作为,也有心无力。”
公孙元濯心里一凉,父皇竟然真的病重了么?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中风呢?
前段时间他老人家的身体不是还好好地么?他那么的康建,甚至笑起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慈父的模样,这才多久?就连床都下不来了?
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猫腻!
“还请李大人,为了江山社稷,明天一大早,务必去上朝!”公孙元濯也不再绕弯子了,直接朝着李大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李大人帮我去办。”
这李大人如何敢受公孙元濯的礼?
他吓得立即避开,又伸手去将公孙元濯给扶了起来:“裕亲王这可不是折煞老臣了么?”
“还请大人务必答应!”公孙元濯依旧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并未着急直起身子。
“罢罢罢,左不过是一条老命罢了,老臣就答应裕亲王的请求吧!”李大人也还给了公孙元濯一礼。
见此情形,公孙元濯才放下了心来,又往另外一头吏部尚书那里去了。
这吏部尚书和裕亲王向来都没有什么交情,裕亲王突然出现的时候,把他个狠…“太子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在太子府里整日郁郁寡欢,饮酒作乐,甚至一度有轻生的想法,幸好每次都被府中的小太监给发现了,给救了下来,只是如今的太子府就像是一个牢笼一般,就连太医都进不去,只能任由太子殿下自生自灭。”吏部尚书说道这里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不忍以及不忿,堂堂的一朝太子,谁能想得到竟然会落到这样的程度呢?
而且还是被六皇子那么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出之子给压了一头,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怪也怪自己当初站错了队,不然也不会落到被上面打压成这样的地步,太子殿下的下场不太好,连带着他们这些与太子殿下亲近的朝臣们,也是被六皇子给排挤。
但是就算他们过得再怎么不好,也要比亲近裕亲王的朝臣强大多,听说从前亲近裕亲王的那些大臣们,都被六皇子给罢了官,有的甚至被流放了。
说来也真是可笑,说起来六皇子和裕亲王他还是亲兄弟呢,怎么就闹到了这么不可开交的地步,就连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如,这六皇子还真的是不给裕亲王半点儿的面子啊,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让他恨他到这样的程度呢?
“你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太子么?”公孙元濯说道。
“裕亲王要见太子殿下么?”吏部尚书有些惊讶的看着裕亲王,从前太子殿下和裕亲王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太子殿下还伙同霖王,绑架了裕亲王的王妃,这个时候太子见裕亲王……
吏部尚书的大人陷入了无尽的脑部之中,这个时候,裕亲王见太子殿下,该不会是要杀了太子殿下,为裕亲王妃报仇吧?
这个认知让吏部尚书的大人吃了一惊,不行不行,虽然现在太子已经失了势,但是他毕竟曾经跟过他的,万万不能捅这个刀子。不然往后还怎么做人呢?
“别想太多,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太子的情况如何而已,”公孙元濯还有一些话,想要当面问公孙元墨,现在他还分得清楚,并不是找公孙元墨报仇的时候,凡是都有个轻重缓急。
吏部尚书的大人明显有些不太相信公孙元濯的话。
“现在太子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了,我就算是加害了他,又有何用?”公孙元濯不禁好笑道:“逞一时之快,打草惊蛇,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可没有公孙傲天那么傻。”
听到了这话,吏部尚书才渐渐地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