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简兮愣了:“什么?你和姓许的不是因为协议,而是因为东临国皇帝把你送给他了?”
沈诺燕脸上掠过一丝忧伤,脸上颇有些无奈:“这次回来,总觉得很多事不一样了,皇帝伯伯变了,仿佛所有的人都变了。”
月简兮眉头微颦:“皇帝就这样把你送了,你爹呢?你娘呢,不是最宠你的嘛?怎么舍得把你……”
月简兮的声音嘎然而止。
沈诺燕叹了口气:“所以说很多事真的变了。”
这世上多少人是可以共享福,而不能共患难的。
“皇帝为什么突然要把你送给姓许的?”月简兮奇怪地问。
“许公子求赏的。”
月简兮侧头盯着她:“姓许的跟你有了协议,就算不求赏,你也是他的,他何必多此一举?”
“谁知道呢,狡猾得很,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诺燕把回国后发生的事大约跟月简兮说了一下:“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拿我家人来威胁我。”
月简兮嗯了一声:“是有点病,而且挺奇怪。”
她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门道,但是她又想不出来。
“最可耻的是,他把我调查了一个彻底,我现在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毫无**,他连我会按摩这种事都知道……”
沈诺燕想到这就没安全感。
月简兮狐疑地道:“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睡你?绕了这么一大圈?不至于啊……睡你就睡你,用得着打听得这么仔细吗,又不是为了找弱点。”
沈诺燕的弱点就是她的家人,只要他能控制她家人的命运,沈诺燕就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干嘛还那么上心的调查她。
“对了,上心!”月简兮惊叫了一声:“啊,姓许的该不会真的喜欢你吧?”
沈诺燕挥手切了一声:“你想到哪去了,怎么可能,脑子有病才会这样的方式喜欢人吧。”
月简兮点了点头:“也是,是有对仇人才这样吧。”
沈诺燕皱眉:“难道我爹跟他有什么仇?”
要不然,他干嘛要策划这一切,他真想弄死康王府,并不太难。
可是他却不是一次弄死,而是好像在慢慢的玩。
就像现在,她哥还在天牢里,挂着通奸的大逆不道之罪,而她爹还挂着谋害皇帝的嫌疑急着洗清。
看似暂时没有危险,却实际上随时都可能丧命。
别说是以前的地位了,就是命都是挂在悬崖边上的。
如果不是对康王府有仇,只是想打压势力,他根本不用费这么多心思,来故意慢急折磨康王府。
“这个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问你爹有哪些仇人。”月简兮安慰她:“不过这样以来你名声倒是保住了,别人说也是说你爹,不会骂你。”
否则甘愿做侍妾的行为,非得被整个东临国的人唾骂。
特别是那些嫉妒她美貌的女人的口水,真的能把她淹死。
“这大概就是唯一一件可以值得的欣慰的事了。”沈诺燕站了起来:“不提这事丧气的事,你今天来了,我怎么也要好好招待招待你,你喜欢吃些什么菜……”